他抬手示意
几个手下在山洞门口守着,自己则匆匆赶往他家主子所在之处。
“疼了吧?”陆怀屿细细查看姜扶笙脖颈处的伤口,抬手替她拭去那点血迹,语气里满是心疼地哄她:“笙儿,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姜扶笙听得满心恶寒。明明是他割的,匕首还在她脖子上架着,偏偏他还能用这种心疼的语气和她说话,好似他很无奈一般。
那四年多,她到底是和怎样的一个修罗一起度过的?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主子,不如让属下先去看看。”莫山不放心。
“不行。”石青连忙道:“他把匕首架在姜姑娘脖子上,都已经伤着姜姑娘了,你去了会激怒……”
“闭嘴!”莫山呵斥他:“还不都是你没当好差,人都看不住!”
他们才到山上,主子和师父刚说上几句话便接了消息急匆匆往回赶。
石青被他训斥得无话可说,低头摸了摸鼻子。这件事的确是他的疏忽,挨骂也是理所应当。
两人说话的功夫,赵元承已然低头走进了山洞。
“主子!”莫山连忙要跟上去。
“站住!”山洞里传出陆怀屿的喝声:“赵元承,想要姜扶笙活着,把佩剑给你手下。”
赵元承岿然而立,抿唇望着山洞内的二人。
陆怀屿躲在姜扶笙身后,双眸通红神色扭曲,锋利的匕首紧紧抵着姜扶笙细嫩的脖颈,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
姜扶笙乌眸含着泪光望着他。发丝散乱着,衣裳破破烂烂,唇瓣轻抿着,似胆怯又似哀求,瞧着可怜极了。
陆怀屿拿她来威胁赵元承?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赵元承恨她都来不及,她又做出私自出逃的事,赵元承只怕恨不得生啖她的皮肉,又怎么可能在意她的生死?
“表哥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赵元承在姜扶笙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解了腰间佩剑,随手向外抛去。
“你果然在意她。”陆怀屿冷笑:“让你的手下全都远远地退去!”
赵元承回头正要吩咐。
莫山恰好进了山洞,见此情形立刻道:“主子不可……”
“出去。”赵元承径直吩咐。
“主子……”莫山还待再说。
“快点,叫他们快点走,远远地退开!”陆怀屿有些激动,手下不经意划动。
姜扶笙脖颈再次被划破,痛哼了一声。
“退出去!”
赵元承呵斥一声。
莫山别无他法,只好从山洞中退出去,招呼手底下的人远远让开。
一众人一边退一边盯着山洞处,生怕自家主子出什么意外。
姜扶笙脖颈处痛得忍不住掉眼泪,山洞里安静的只听到她隐忍地啜泣。
“表哥。”赵元承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陆怀屿脸上:“我已经照着你说的做了,有什么话是否能好好说?”
“我与你有什么好说?”陆怀屿盯着他只有满腔恨意:“若是没有你,我和扶笙不可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他们会像从前一样美满地过下去。她不会怀疑他的身份,也不会生出离开他的心思。
即便她心里没有他,他也是知足的。
是赵元承破坏了这一切。
“表哥错了。”赵元承撩起衣摆席地而坐,抬头看着他:“你似乎忘了,你是怎么娶到她的。她父亲又是如何获罪的。即便没有我,你确定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