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又羞又气,推又推不开他,一时急地红了眼眶:“赵玉玦,我不愿意。”
他真的还是和从前一样,半点也不尊重她。随心所欲,想如何便如何,只拿她当个玩意儿。
亏她还总觉得亏欠他,她以后再也不这么想了。
“你不愿意就算了,哭什么?”赵元承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低头将脸埋在她颈间,语气里含了几分委屈嘀嘀咕咕:“我命都差点丢了,你连碰都不肯让我碰,到底是不是真心愿意嫁给我……”
她总这样忽冷忽热,他自诩了解她,如今却总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但他能察觉她的若即若离,似乎没有长久留在他身边的打算。
听他这样说,姜扶笙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愧疚来,小声反驳道:“没说不让你碰,但至少不是在这里吧?而且,你还受着伤……”
是他太不分场合了。再说,伤好了什么时候不能?偏要在这个时候。
“那我带你回去。”
赵元承不待她说完便翻身坐起,牵她的手。
姜扶笙意外地看他,他就这么急迫?
“我抱你。”
赵元承俯身抱她。
“不用,我自己走。”
姜扶笙心中气闷,推开他手当先往外而去,也不想着他受了伤扶一下他。
他和她在一起,似乎就为了那件事。为她做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那件事。那件事就那么重要!
*
叙兰院。
“小侯爷,姑娘。”
翡翠和珊瑚守在廊下,瞧见二人进来,连忙上前行礼。
姜扶笙没有说话,推门走了进去。
赵元承紧随其后,合上门之前吩咐一句:“别进来。”
“是。”
翡翠和珊瑚齐声答应。
姜扶笙攥了攥手心,好在深更半夜的,他不让人进来也不显得突兀。
才走进里间,便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箍住腰肢。他亲密地抱着她,从身后纠缠着她到床榻上。
姜扶笙阖上眸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她还拒绝什么?随他去吧。
温柔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羽睫上。
“二金,可不可以?嗯?”
他轻啄她唇,厮磨着问她。
姜扶笙掐着手心呼吸微促:“你,你熄了灯……”
“灯在床幔外面,我什么也看不到。”赵元承见她乖巧,浑身血液顿时都往一处涌去。
他不再忍耐,握住她后颈低头含住她唇瓣,迫切地攫取她的香甜。
姜扶笙轻哼,濡湿温热的舌毫无停顿的探进她口中,好似荒原上饿了半个月的狼,急不可耐地要将她拆吃入腹。
床榻之上,衣衫零落。
大手捉住她绵软白嫩的手,手指纤细,软到不堪一击,肌肤剔透的好似上好的羊脂玉,漂亮到让他舍不得松手。
姜扶笙咬着唇呜咽,长长的眼睫上挂着的泪珠颤颤巍巍,身子瞬间绷紧。
“放松些……”
赵元承被阻的几乎无法动作,额头间见了汗,个中滋味自是不必言说,乌浓的眸中情欲翻滚,逐现狂乱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