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没骗我?”
“……”
“那那个孩子的事,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顾景淮耐心早没了一半,只想堵住她的嘴,一时脱口而出:
“你倒是关心别人的孩子,不如多费点心思调理身子,早日怀上自己的孩子。”
“……”
“……”
姜初妤双颊一点一点变得霞红,等她从害臊中回过神来,丢下惊天之语的男人早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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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院内的花亭中,顾景淮正坐在临水一侧的美人靠上,漫无目的地喂鱼。
看来府上的油水不错,连池中鱼都被喂得这么好,红白相间的锦鲤肥得约有掌宽,还凑上来撅着嘴要鱼食。
喂鱼这差事,好像是竹楦负责来着。
想到竹楦他就来气,他要是机灵点不放她去那劳什子庙会,又怎会惹出后来这些羞人之事?
他扬手把鱼食一把抛了,没了心情。
过了一会儿,顾景淮远远地见言修引神医韦大夫进来,也一撩衣袍回了房。
竹楦正勤勤恳恳擦着桌子,见主子回来了,笑着问了声安,却见他脸色不甚好看,危险地盯着自己看。
“你最近少在我跟前晃,仔细哪天我把你打发去做粗使。”
竹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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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韦大夫给姜初妤看过脉后,又问了几句,心中大概有数了,退回外间回话。
“依老朽之见,这位夫人怕是中了毒。”
话音刚落,在外人前一向镇定自若的顾景淮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的羞恼,语焉不详道:“不是已经……那毒怎么还在?”
而且媚毒怎还会叫人身子发虚?
韦大夫本还有几分自喜,这种毒不易发觉,脉象与寻常风寒区别微乎其微,要不是他行医大半辈子经验丰富,一般人还真难摸出来,可听他这样说,原来早有别人诊出来过?
韦大夫语气不由得谦虚起来:“不知对付这毒是否已有疗程?”
顾景淮面上彻底端不住了,难堪地扶额:“这……还需要疗程?”
“您这话说的,任何病都需要疗程,更何况解毒了,之前那位医者可有开过什么药?”
顾景淮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瞬间收敛了神色,目光重新变得清明:“慢着,你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