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让她联想到平常房事中,他的蛮横与占有,心中有些发怵,想也不想钻入水下想潜逃。
可惜没有逃过水鬼的魔爪。
被他钳着细腰拽着贴上池壁的瞬间,姜初妤想,说不定他说的上辈子是真的,不然他怎能在水下捉她捉得这么熟练。
“皎皎,怕我?”他鼻尖蹭过她的唇,问。
两人衣衫尽褪,不是头回共浴,却似乎有什么不同,她说不上来,只直觉想逃。
“我们约法三章过的!”
那天晚上,顾景淮磨着她说了番情话后,姜初妤答应了陪他来汤泉行宫,但以防万一,与他约法三章,他都同意了。
一,不许再骗她;二,她什么时候想回府就回府;三,不许随便占她便宜。
姜初妤咬牙问:“难不成想食言?”
“是。”顾景淮诚实作答,侧脸轻贴上她的,在耳边说,“因为皎皎惹我不快,叫我想起还有些账没算清。”
“怎么还是我的错了?!”
“你来行宫的路上,是不是说了句’再往前就是孙牧远家了’?”
姜初妤愣住,她确实说了,这里正好是京郊,离孙宅不远,可是——
“你怎么知道的?是春蕊?”
顾景淮摇头,笑意不达眼底:“她对你很忠心。”
这就是说,他又买通了她身边的其他侍女,简直岂有此理!
“皎皎生气了?”顾景淮捧起她的脸,一手撩着水往她肩上浇,“可我听到这话时,心情也不太好。”
他的手渐渐向下,勾着她腰贴近自己,身下昂扬正蓄势待发,脸上却露出好似受伤了的表情:
“你不哄哄我吗?”
姜初妤一时噎住,忍住脾气,好声好气讲道理:“夫君怎么还对孙牧远耿耿于怀?何况我当时说的是’离这儿不远就是孙老将军的宅院了’,并没有提起他的名字。”
“我不管。”他打破了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在一池泉水的掩盖下,手中忙着开疆拓土。
姜初妤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双手抱住他脖子,以求不掉入水下。
“既要约法三章,我也要——不许你再想他。”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姜初妤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只有唯一一处支点。
顾景淮发出短促的喟叹,满足地眯了眯眼,便开始搅动着泉水,一时间似有无数只鱼在水下吐着泡泡。
姜初妤憋着气不说话,受不住了就狠狠抓挠他的背,那本来没生红疹的地方,生了大片的红。
两人谁都不服谁,可惜这事上姜初妤就没赢过,先一步败下阵来,身子一软跌下来。
顾景淮扶她来到池边,她死死抓住边缘,大口大口喘着气,不肯再转过身去。
可万万没想到,他就着这个姿势,贴上了她后背……
姜初妤脑袋晕晕乎乎的,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听见他在身后阴恻恻问:“孙牧远为什么也会与你有婚约?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说什么?”她清醒了半分,却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我不知道……啊!”
“我不骗皎皎了,你也不许骗我。”顾景淮喘息也剧烈了起来,温度怡人的泉水变得愈来愈烫,两人都在爆发的边缘。
“不行……快放开我……鸡汤、我喝了很多……”
姜初妤拼命伸手向前,可惜根本挣脱不了他,而那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快要控制不住,她头皮发麻,又难受又舒服。
听到她求饶的顾景淮腾出一只手,去碰小皎皎。
……
姜初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头脑一片空白,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若非双手扒在边缘,就要软着身子沉入水中了。
倒是不急着小解了。
她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任由他怎么哄也不肯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