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树答得很顺畅:“行,我当我没听见。我提前跑路也跟你不相干。”
明树一向是个洒洒脱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女孩子。
她可不想被爸妈抓住,于是连夜整理好行囊,再把给嫂子的礼物都打包好,拜托自己在基地交到的好朋友柏青明天拿去转交给克里琴斯。
柏青突然被委以重任,被吓了一跳:“让我转交?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兵啊。我、我不敢和克里琴斯上将说话的。”
明树:“不是啊,我刚到基地那天,你在我哥我嫂子面子不是也对答如流吗?”
柏青:“那是工作啊。”
明树:“你帮我转交礼物也当作是工作就好了喽。拜托你啦。多好的一个锦上添花的事儿啊。要不是因为怕我爸妈逮我回老家,我真想自己亲自来做这件事,可惜了。”
柏青:“那你说不定要错过见证求婚的机会了。”
明树乐了:“哈哈哈哈哈,我哥哪有那个胆子啊?他在恋爱的时候要是有打仗的十分之一的胆子,也不至于暗恋十年。”
所以,当炽树早上睡醒的时候,他就得知妹妹连夜跑路的事情。
炽树还有点纳闷,自言自语地说:“我又没打算问责你,也没有要骂你,我有那么可怕呢,怎么逃了?”
其实炽树一夜没怎么睡。
他太太太激动了。
光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克里琴斯的男友这件事,他就想笑,情绪波荡,根本难以入眠。
时间一到,他就马上弹射起床。
跑到克里琴斯门口守着,准备等克里琴斯一起去上班。
克里琴斯太累了,前几天消耗太大,回去以后洗了个澡,过于高昂的情绪过后,他倒头就睡。
他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睡到起床铃响了也没醒。
炽树见克里琴斯已经超过平时起床时间十分钟还没起,心生担忧,直接刷限权进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打开客厅的灯,放轻声音呼唤了一声:“Coti?”
没有人回应他。
卧室门半掩着,炽树走过去,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光线较为柔和的床头灯。
克里琴斯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睡觉,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一点额头。
炽树又喊了一声:“Coti?”
被子里跟毛毛虫一样的人形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