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诉清,别怪我,好吗?”
傅从郁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只是短短几句话,就疯狂咳嗽起来。
肩膀跟着抽动,像是要把五脏六腑也咳出来。
然而,沈诉清无动于衷。
放在前世,她早在他开门的时候就紧张坏了。
哪里还有傅从郁表演的机会?
她掏心挖肺的好,无微不至的关怀,浇灌出了傅从郁比天高的自傲和自信。
沈诉清在心里唾弃着上辈子的自己。
压下心底的嫌恶,伸手扶住了刻意朝他跌过来的傅从郁。
“我怎么会怪你呢?心疼都来不及。”
她语调柔和,眼睛里是风沙吹过,带起的点点泪光。
沈诉清扫了眼他身后的别院:“进去说吧,你不能吹太久冷风。”
她还是一如既往,对傅从郁关怀备至。
为了演得更逼真一些,傅从郁没接话,半个身子都倚靠在沈诉清身上。
“诉清,我以为你不会来。”
在屋子里坐下,傅从郁忽然开口。
对这里轻车熟路的沈诉清倒了水端过来。
她暗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不忘敷衍他:“怎么会,刚收到你的消息我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吃药了吗?”
沈诉清抬手覆上傅从郁的额头。
正常体温。
傅从郁自己也心虚,一把抓住她的手,扯着沈诉清坐下。
力道程度丝毫不是病重的人该有的。
沈诉清心中不禁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