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山狠下心,道:“小水姑娘,敢问你也是真心要与韫山在一起?”
薛韫山凝视祝荷,眼神闪烁,祝荷点头。
薛韫山喜上眉梢,得意地睨自家大哥一眼。
薛崇山保持该有的冷静从容,冷酷地盘根问底:“敢问小水姑娘家住何方?令尊是经营什么生意?家中有多少亲眷?”
“大哥,你这也太直白了。”薛韫山护短。
好啊,这人还没娶进屋,他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祝荷微笑道:“无妨,我不介意。”
她不卑不亢道:“大公子,我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一个妹妹,我平日就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
薛崇山:“姑娘作为家里顶梁柱,辛苦了。”
祝荷回答:“还好,多谢大公子关心。”
先礼后兵,薛崇山一针见血道:“小水姑娘,想必你知道我们薛府的情况吧。”
“是,我清楚。”
“那你可知你家与我薛家之间存在的天大差距?”
薛韫山插嘴:“我娶小水,跟我家世有何干系?”
薛崇山不疾不徐道:“韫山,这些年我一直由着你玩,但到关键时候,希望你莫要胡闹,你当明白我们薛家的规矩,薛家一直以来只讲究门当户对。”
“大哥,你说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想拆散我们?”
薛崇山道:“韫山,并非我要拆散你们,而是自一开始你们便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和茶小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瞧,我们的名字多配,一山一水,这是天定的缘分,大哥,你休要做这等恶事!”薛韫山辩驳道。
薛崇山:“暂且不提天下有多少名讳中带‘山’,只说你我兄弟,你莫忘了,我名字中亦带一个‘山’,这么说我也与她相配了?”
“大哥!你胡说八道什么?”薛韫山被薛崇山的歪理气到,满脸不虞。
薛崇山:“韫山,听话。”
“不要不要我不要。”薛韫山死死抱住祝荷,“你们休想得逞!”
祝荷:“大公子,你此言差矣,我与韫山两情相悦,岂是门庭能衡量的?”
听言,薛韫山心花怒放。
“就是,小爷就是认定她了,大哥不同意也得同意!”薛韫山与祝荷同仇敌忾。
薛崇山明白无论说什么话他都不会听,于是使了使眼色,身后四个健仆上前,将两人拉开。
“你们做什么?快点放开我!”薛韫山被两名健仆扯开并制服,他欲要反抗,可健仆乃薛府花重金培养的护卫,自小习武,身手了得,岂是薛韫山能抗衡的?
另外两名健仆挡住祝荷视线,如一道巍峨山峦,将她与薛韫山无情分开。
祝荷无法上前,只好道:“韫山,你没事吧?”
薛韫山:“我没事,你们要是敢对她动手动脚,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警告完,薛韫山对薛崇山道:“大哥,你快叫他们放开我!”
薛崇山挥手,健仆一个手刀,将闹腾的薛韫山打晕过去,接着两名健仆扛着薛韫山离去。
祝荷无能为力,眼睁睁目睹薛韫山被带走,神色担忧。
薛崇山道:“小水姑娘,抱歉叨扰了,希望你体谅我作为大哥的难处,韫山年轻小,任性又胡闹,望小水姑娘莫要当真,另外”
他面色透出傲慢,意有所指接续道:“韫山自小被家里宠大,性子天真,无法分辨好坏,容易被骗,看在韫山喜欢你的份上,从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就当给韫山花钱买个教训,但你要归还翠玉镯,这不是你能拥有的东西。”
祝荷看向薛崇山,“大公子,你就不怕韫山会记恨你?”
“记恨?你多虑了,我是为韫山好,他会理解我的,他之所以会爱慕你,不过是被你所欺骗。”
“小水姑娘,你手段倒是了得,但也仅限于此。”
祝荷不明意味笑了一声,干脆利落摘下翠玉镯。
薛崇山微微一怔,原以为她会犹豫,不成想如此干脆,看来她果真不是真心喜欢韫山,有极大可能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