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韫山:“滚!”
然后宽敞的院子里上演起你追我跑的游戏,画面滑稽,活似小鸡捉老鹰。
薛崇山开口让薛韫山停下,薛韫山不听,跑得更快。
薛崇山便动身与小厮合力堵薛韫山,不消多时,薛韫山前后左右被堵,他急中生智,猛地爬上旁边的榕树。
薛韫山爬树的功夫非常熟练,不费吹灰之力遂爬上去了。
薛崇山扶额无语:“韫山,你给我下来!”
“少爷,您快下来啊,要是摔下去了咋办?您务必当心啊。”
薛韫山低头骂道:“少假惺惺,你们几个要是真关心我,就把我大哥拿下。”
闻言,小厮们面面相觑,齐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们怎么敢对薛崇山下手?
“一群孬种!小爷我不要你们了!”
“少爷,不要啊。”小厮们伤心地哀嚎。
薛崇山:“韫山,你勿要胡闹,树上不安全,你快下来。”
薛韫山抱住树干:“我不要,我不要,你不同意我娶茶莺莺,我这辈子就在树上过得了!”
薛崇山脸一沉,嘴角抽动:“你还真要当猴子了?”
“当猴子起码不会被管,想作甚就作甚,自由自在。”薛韫山说,“不让我娶茶莺莺,那好,我娶个女猴子你满意了吧。”
薛崇山额角青筋冒出,强行放柔语气道:“不要胡闹。”
“我没胡闹。”薛韫山哀嚎,“老天爷,你看看我,我好惨啊,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的姑娘,可我最敬爱最信任的大哥却嫌弃她,还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冷心冷血,不顾我的感受,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心里难受啊,有谁来可怜可怜我啊。”
“混账!”薛崇山忍无可忍,“薛韫山,你是想让全府的人都来看你笑话吗?赶快给我下来。”
薛韫山顽强抱紧树,一意孤行道:“我就不,大哥,以后我就不是你亲弟弟了,我是这树上一只猴子,你就看着我渴死饿死冷死,最后变成一头干尸吧!”
薛崇山闭了闭眼,拿犟成驴的薛韫山没一点办法。
两人僵持。
太阳高照,天气炎热,好在薛韫山缩在树叶下,清凉透爽,看到树上有虫子在爬,他捉住虫子,往下面的人方向扔。
薛崇山以及小厮们无一幸免,脑袋俱被虫子砸到。
薛崇山叫道:“薛韫山!”
薛韫山死不承认:“我不叫薛韫山,我叫猴子精,我听不懂人话,虫子不是我砸的,是它自己掉下去的,谁让你们站在这,活该!”
薛崇山头一回被薛韫山气得不行,看着无理取闹的弟弟,薛崇山铁石心肠,才不会惯着薛韫山。
若是此刻纵容,往后更要无法无天。
薛崇山叫人抱来被褥,随时准备用被褥裹住掉下来的薛韫山。
两人互不退让,死磕到底。
变故来得很快。
薛韫山院子里的动静到底是被老太太和薛夫人知晓,两人过来后见薛韫山在树上,吓得脸色一白。
她们让薛韫山下来,薛韫山不肯。
老太太和薛夫人便问起缘由,才知道所有事情,当然,祝荷是骗子的事薛韫山没说。
薛崇山也没戳穿。
得知薛韫山有喜欢的人,两人都很高兴,她们不是没愁过薛韫山的婚事,但每次提及,薛韫山俱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一门心思扑在蛐蛐上,哪里分得出一点心来相看女子?
是以,薛韫山的婚事一拖再拖。
由此可知老太太和薛夫人有多欢喜。
“先带过来瞧瞧。”老太太和薛夫人的意思俱是如此。
薛韫山说:“祖母,娘,我带人过来了,那你们都要支持我,不得干涉我的婚姻大事,我就要娶她!不然我不下来。”
老太太和薛夫人固来宠他,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