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祝荷觉着哪里不对劲,忙掩饰性收回视线,改说:“哥哥你也不说清楚。”
渡慈认真观察祝荷小臂上红疹,口中不忘回答:“是我不对。”
祝荷哼一声,因而烤的近,鼻尖又嗅到渡慈身上散发出的檀香气味,清香自然,与他这个人如出一辙。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心里的焦虑平息不少,不由偷偷多嗅了几口好闻的香气。
渡慈垂手,抬眸道:“你把布取下来,我看看你脸上的红疹。”
祝荷立马捂住脑袋:“不要。”
“太丑了。”
“我是医者,在我眼中只有病患,没有美丑之分。”渡慈面色正经柔和。
祝荷:“好吧。”
说罢,祝荷磨磨蹭蹭取下脑袋上缠绕的布,露出红红的脸。
渡慈注视,祝荷觉得窘迫,不由偏头。
渡慈遂开口详问前两日祝荷去了哪里,分散她的注意力。
祝荷被他的话牵动心神,一应答之,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随后渡慈望闻问切一番,探了脉,好看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下。
末了断定道:“许是被飞虫叮咬所至,不必担忧,连吃几日药便会消。”
祝荷挠了挠后颈,渡慈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说:“勿要去挠。”
“可是痒。”
渡慈很快放开手,思量道:“忍住,我去叫人给你准备药浴。”
渡慈动作很快,出去让药堂的僧人挑好药材,给祝荷安排药浴,然后亲自去熬药。
泡过药浴,两副药也煎好。
一碗苦药,一碗口感有些清甜的良药。
渡慈看着祝荷喝干净两腕药。
“这碗药为何是甜的?”
渡慈:“里面加了甘草。”
想起那碗苦得要命的药,祝荷皱巴脸:“另一副为何不加?”
“另一碗要若加甘草,会和里头几味药材冲突。”
“哦哦。”
“两副药连吃三天,你身上的红疹便会好,以后也不会再犯。”
“那能不能不吃这苦药?”
渡慈语气温和:“不行,良药苦口,吃了才会痊愈。”
祝荷讨价还价:“可是这药真的太苦了,量就不可以少点吗?”
“已是最适合的药量,多不得,少不得。”
祝荷颇为烦躁。
渡慈安慰道:“只喝三天,一闭眼就过去了。”
祝荷泄气:“好吧,有劳哥哥,若不是哥哥,我都见不得人了。”
渡慈眼中忽而漾出愉悦的涟漪:“你莫要包着布巾了,会闷的。”
祝荷固执己见。
渡慈没有勉强,叮嘱祝荷一阵,让她好生休息,方才离去。
祝荷立马叫住他:“哥哥,等下,你能不能再多留一下?我不敢出去,但待在屋里好无聊。”
渡慈似乎在犹豫,祝荷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