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心里难过,呐呐道:“哥哥,我就是气不过,你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头”
祝荷完全不顾旁边的渡厄,添油加醋说自己遭遇的刁难和误解。
渡慈流露几分怜惜,柔声:“你受苦了,祝施主。”
“没事,只要能见到哥哥,那些苦都不算什么。”祝荷微笑。
渡厄目光沉冷地扫过祝荷。
祝荷视若无睹,摸了摸肚子,小声道:“哥哥,我肚子饿了。”
她今天滴米未进。
禅房内,祝荷吃着香喷喷的斋饭,旁边站着渡慈与渡厄。
渡慈缓声道:“慢些,不急。”
祝荷锤锤胸口,吃相算不上文雅:“嗯嗯。”
渡厄皱眉,越看越觉得祝荷不像渡慈的妹妹,可渡慈亲口承认,他只能相信。
吃了半饱,祝荷问:“哥哥,你要不要吃?”
渡慈:“你吃便是。”
渡厄冷不丁吱声:“女施主,方才是贫僧误会你,贫僧给你赔礼,不过女施主,即便你与师弟有兄妹干系,可师弟已出家,请你改口唤法师,以示敬重。”
祝荷眼巴巴看向渡慈。
渡慈淡淡地笑:“师兄说得在理。”
祝荷抿抿唇,垂眼,不情不愿点点下巴。
“法师。”
待祝荷闷声填饱了肚子,渡慈递给她一杯水,“莫要呛到。”
祝荷小幅度点点头,耳边盘桓渡慈温柔如水的声线,鼻尖俱是渡慈身上飘过来的檀香味。
她心想,哥哥好温柔,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啊,分别太久,脑子空白,她不记得了。
渡慈的温柔亲切让祝荷惶惶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不由生出依恋和信赖。
渡厄单刀直入:“女施主,你此次前来找师弟有何要事?”
祝荷:“我说过了,我来投奔哥哥。”
“家中发生了何事?”渡慈问。
祝荷蹙了蹙眉:“我不记得了,哥渡慈法师,我脑子好像出现了问题,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法师你,所以我就来找法师了。”
渡慈细心发觉祝荷面上的惊慌紧张:“莫怕。”
“法师,你”可以收留我吗?
后续的话未脱口,就被渡厄的话打断。
“师弟,你家中再无旁的人了?”
渡慈:“还有一个阿弟,只是他早年失踪,已了无音讯。”
“我还有个弟弟?”祝荷惊讶。
渡慈:“是。”
祝荷愁眉,伤感道:“他不见了渡慈法师,我的亲人只有你了。”
旁边的渡厄端详祝荷,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凝重,低声对渡慈说了句话,随后离去。
渡慈跟上去。
“哥哥,你去哪?”祝荷见渡慈要走,急得忘了叫法师火急火燎扑过去。
结果刚没走两步,脚步趔趄,眼看就要栽倒,幸亏渡慈反应快,及时伸手扶住祝荷。
“当心。”渡慈目光慈悲关切。
祝荷红了眼睛,反手死死攥住渡慈衣袖,生怕他走了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