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遂遵从欲望不假思索用力吻上去,飞快滑出舌头撬开祝荷的齿关,蛮横而急切地闯进去,带着占据祝荷口腔里每一寸地方的意图,掠夺所有并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细密黏腻的水声响起,暧昧极了。
“够了。”祝荷别开脸,死死抿唇,含糊道,“祝练,你告诉我实话。”
祝练不虞,喘着粗气道:“你乖乖的,我会说的。”
说这话的时候,祝练的眼睛好像变成了真正的蛇眸,猩红的瞳孔竖起,充满恐怖与欲望,像是要把祝荷整个人生吞活剥,把她每一寸血肉、每一滴血吃得干干净净。
此时此刻,他像是欲望的化身,一旦有人招惹了他,便再也无法脱身。
“取悦我。”祝练压低声音道,“我会告诉你一切。”
声线透出一种邪性的蛊惑。
祝荷心颤了颤,无奈妥协亲了上去。对她来说,跟祝练亲吻后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是利大于弊。
可是祝荷低估了祝练的疯狂。
在她再次亲上去之后,祝练的情绪好像更加激动。
他无师自通捧起她的脸庞,激烈地吻她,眉眼间遍布红霞,动作青涩而激烈,就像一个被野□□望控制的孩子,因为第一次和喜欢的猎物亲密接触,虽然羞涩,但更多的是愉悦而亢奋,恨不得吃了到嘴的猎物。
祝荷感到窒息,口中干渴,呼吸以及唾液全被祝练汲取掠夺,她竟有些扛不住这疯狂无章的亲吻。
祝练是第一次体会到唇舌交错的美妙,控制不住冲动与兴奋,显然失控了,害得祝荷差点丢了半条命。
“咳咳,你要弄死我吗?”
祝荷勉强吐字,话语模糊不清,好在祝练听懂了,他依依不舍退开唇,吐息炽热,唇瓣水光淋漓,一双红瞳里满是涟漪,直直盯着祝荷,显然尚未满足。
祝荷低低喘息,脸色不太好看。
祝练挽起她的手,主动将脸贴住她的掌心,歪着头,顶着一张酡红陶醉的脸庞,轻声道:“再打一次?”
再打一次他就可以再讨要一次,算盘珠子都要蹦到祝荷脸上了,祝荷抿唇不说话。
角落里的小白蛇懵懵懂懂看着,细长的尾巴吧嗒吧嗒拍打地面。
祝练叹了口气,自顾自挽起袖子查看小臂上的牙印,牙印很深,有些溢血,他低头舔上牙印,眼睛却始终在祝荷身上。
“你生气了,可我比你更生气。”祝练说。
祝荷:“她们呢?”
祝练:“没死呢。”
祝荷:“到底怎么了?”
祝练:“就是没死,你为何总是在我们相处的时候提旁人,我会不高兴。”
祝荷踮脚在祝练嘴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还不高兴吗?”
祝练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祝荷见状就晓得他不会再提及,好在至少知晓萧雪葵她们并还没有死,这对祝荷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接下来一日,祝荷都和祝练待在一块,祝练一直在向祝荷索吻,不厌其烦,显而易见食髓知味,贪欲膨胀。
山洞里除了祝练再无旁人踏足,所有的食物以及水全是祝练端来,祝荷想探听消息只能通过祝练得知。
然而祝练脑子里只想着那档子事。
祝荷出卖了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得到的有用消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除此外,祝荷后知后觉惊觉一个重要的讯息——祝练竟然不再畏光了。
哪怕外面的阳光再明亮,祝练露出来的皮肤毫无溃烂的迹象,完好无损,像白釉一样白皙光滑。
“你不畏光了?”
“才发现吗?”祝练弯唇,牵起祝荷的手抚摸自己的脸,“我的脸已经好全了。”
直到溃烂的皮肤全部痊愈,没有留下一丝难看的疤痕后,祝练这才敢去找祝荷。
以狼狈不堪的姿态面对祝荷是祝练这辈子最窘迫的时候。
“真的?那你为何还要缠着白缎?”
“习惯了。”祝练道,“我不再畏光还是托了你的福。”
祝荷:“你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