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孟箬就忍不住吐槽,一脸无语地将孟军一张张摸钱辨真假的事告诉了游彻。
“三十一张钱,他摸了快一个小时,我都服了。”孟箬无奈道。
“三十一张?你不是借了三千块钱?”游彻捕捉到关键点,问。
孟箬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再隐瞒,将一月一百利息的事告诉了他。
听后,游彻握着车把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冷笑一声道:“一月一百的利息,也真收得下去。”
孟箬无所谓地撇撇嘴,脸上没有一点生气或失望的神情。
“我太了解我爸了,我要是不承诺给一月一百的利息,他肯定会找各种理由不肯把钱借给我。”
她对人的期待一向很低,尤其是像孟军这种,那可以说是压根不存在期待,这也算是她为人处世的准则之一吧,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
游彻突然刹车,孟箬一愣也跟着停下。
她刚想问怎么了,游彻便一脸郑重又认真道:“我会加倍努力挣钱,以后你要是想借钱就来找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孟箬又是一顿。
随后,她微昂起头,有些不服道:“你别小看我,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娇妻,赚钱我有的是手段。”
游彻会心一笑:“我知道你很厉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除了你自己,我也可以用来依靠。”
孟箬唇角勾起一点很淡的笑:“我明白,谢谢你。”
*
隔天,孟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孟军去了饭店,孟继业上学去了,李梅则待在家里打扫打扫卫生。
李梅收拾家务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李梅一边喊着一边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李梅看着面前的人一愣。
竟然是她女儿郑婉。
李梅没有让郑婉进屋的意思,整个人挡在门那,皱起眉问:“你这是一直没离开省城?”
郑婉没回答,而是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妈,你让我先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李梅一听她要进屋,抬手撑着门框,直接挡住她。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她不耐烦道。
“妈,求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的话不方便在这里讲。”郑婉坚持。
母女俩还没说几句话,对门的周大姐周琴娟就跟装了什么雷达似的,打开了门。
李梅看见周琴娟,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她怕郑婉不方便说的话是跟她有关的,这要是让周琴娟听到了,这个大嘴巴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她呢。
于是,李梅一侧身,让郑婉进了屋。
郑婉一进屋,就往厨房钻,然后拿起灶台上的油饼就往嘴里塞,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李梅一看她进屋就往厨房钻,连忙跟上喊道:“干嘛?你干嘛?”
然后看见郑婉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往嘴里塞油饼,又有些心疼。
她开始打量起郑婉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点脏,面容消瘦又憔悴,整个人看起来跟逃荒过来似的。自己的女儿成了这个样子,说一点也不心疼是假的。
心疼完,李梅又想起之前郑婉威胁她的嘴脸,便连忙清醒过来,提醒自己不要心疼这个白眼狼。
郑婉半分钟就吞掉一个油饼,吃完油饼,又拿碗去盛锅里的白粥。
她就着灶台上的咸菜喝粥,喝了整整三大碗,才感觉胃被填满了。
昨天晚上她和汪文周摊牌怀孕的事,结果汪文周翻脸不认人,最终她以举报威胁汪文周让他将所有的存款交给她。
两人因为怀孕的事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等折腾完,郑婉又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隔天一拿到汪文周的七百块钱就离开。
这期间,她粒米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