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店里的三明治才卖五毛一个,她平常在面包店里买的三明治贵的也就两块。
“算了,”她一咬牙道,“三明治也给我来一个吧。”
孟箬给她打包三明治,并介绍旁边的瑞士卷:“同志,我看你应该挺喜欢甜口吧。”
“这个奶油瑞士卷,外面是蛋糕卷,里面卷的是纯
奶油,味道也很不错的。”她推销道。
女顾客瞅了一眼旁边的瑞士卷,虽然样式看着挺心动的,但一看价格还是放弃了。
一袋3块的瑞士卷要卖5块钱,还是等下次再买吧。
而且这个瑞士卷她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喜欢吃。等下买回去,自己不喜欢吃,那不白白浪费这五块钱嘛。
“算啦,这个瑞士卷以前没吃过,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吃。”女顾客摇头道。
招待完第一波客人,后面进店的人就少了。
偶尔有一两个进来看看的,一见底下标牌的价格,问都不问,立马就摇摇头离开。
还有一个客人,走前还小声嘀咕一句:“一块钱的面包我都嫌贵,这动不动就两三块、三四块,简直就是抢钱。”
高金凤守在思甜烘焙坊店门口,一直到第一波客人彻底走完,才微笑着满意离开。
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虽然看着进去很多客人,但实际买面包的却没几个人。
她也不用偷看孟箬到底收了多少钱,只要盯着出来的客人,看他们手上有没有提面包袋子,就知道真正买面包的顾客到底有几个。
回到自家店后,高金凤就一脸得意地预测新开的这家“思甜烘焙坊”能撑几个月。
“半年吧,”高金凤得意洋洋道,“那家新开的思甜烘焙坊,不出半年肯定关店歇业。”
吴爱香闻言,连忙一脸好奇地问:“婶婶,你怎么知道?”
前段时间“思甜烘焙坊”刚挂上新门头,吴爱香就从高金凤嘴里听说了旁边要新开一家面包店的事。
刚刚她在店里听到放鞭炮,也站在店门口瞅了一眼,人还不少。
因为她还要看店,所以不能走远。因此,她也不知道“思甜烘焙坊”的老板是孟箬。
“她家面包定价有问题。”高金凤得意道。
“我们卖两块的吐司,你知道她家卖多少吗?”高金凤道。
吴爱香很配合地摇头。
“她卖三块。”高金凤一脸夸张道。
“这还不止呢,”她继续道,“三块钱的面包在她家还不算贵的,她家面包有一大堆卖四块五块的。”
“四块五块啊,你看咱家有超过三块钱的面包吗?”高金凤瞪大双眼说道,“我看这家老板是想钱想疯了,以为自己做得够精致够好看,再贵也有人买。”
吴爱香听完,一脸好奇地问:“婶婶,这家面包店的老板是谁啊?”
一听这话,高金凤脸上得意的笑突然转成不悦。
“说了你也不知道。”她道,像是不太愿提及她和孟箬之前的交集。
说实话,要不是孟箬自寻死路,把价格定得这么高,她还真的有点担心自己的店竞争不过思甜烘焙坊。
但,好就好在孟箬“自寻死路”了。
还不知道自己在高金凤眼里是“自寻死路”的孟箬,盯着店里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陷入沉思。
因为刚开业的鞭炮声,思甜烘焙店确实吸引来了不少客人。但她很快便发现其中的问题,这第一波客人中真正完成转化,购买面包的却极少。
换句话说,她的店虽然吸引来了顾客,但却没留住顾客,大部分顾客进来看看就扭头走了。
除去开单的那位女顾客,后面她就收了两单,其中这两单的客人不仅只买了一样面包,买的还都是最便宜的那款。
开店之前,孟箬特地去考察过丰州市的几家面包店,她发现目前这几家面包店风格都比较类似,都是偏低价接地气的那一类。
可以说,做精致面包、精致蛋糕的店几乎没有。
但上回她在高家面包店碰见谢所长的事又告诉她,即使在这个年代,对蛋糕有精致高端追求的人并不在少数。
至少像谢所长那类人群,他们为了能买到精致且与众不同的蛋糕,是情愿多花点钱的,因为他们这类收入人群并不在乎那几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