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需要她的时候,就会主动钻进她的怀抱卖乖。
譬如现在,少年正拉着她的手,要她的手放在他腰上,愿意让她抱着。叶昕自然乐得接受。
“还有别的吗,”南羽白忧心忡忡,“我怕出错……你能不能把整个流程都给我讲一讲?”
在当今天子面前出丑,轻则丢脸,重则丧命,他不可能不害怕。
叶昕本人其实也不知道流程。她没在意过这些虚礼,一个是她不在意,一个是叶晚鹰不需要她在意。
她唯一在意过的虚礼,就是昨日的正君之礼。
南羽白希望自己是被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地抬进府的,他很在乎这些,叶昕不想让他失望。
而她自己也想正正式式地把人娶进来,予他王府主君的荣光,不让他遭到旁人轻视。
叶昕掐住他细腰,手感和昨晚一模一样,即使隔了一层衣物,熟悉的体温仍旧唤起她昨晚的记忆,“别怕。”
她眉眼微弯,轻轻抚摸他后背,安抚道,“你是我的夫郎,谁也没资格为难你。就连她叶晚鹰,现在也得卖我几分面子。”
叶晚鹰还要她帮她背锅杀。人呢。
明明是她叶晚鹰想杀的人,却总借她的刀。
不。
叶昕凤眼微眯。
谈不上借刀。
她本就是叶晚鹰手上的刀。
在南羽白听来,这话实在太过狂妄放肆。
他慌忙伸手捂住叶昕的嘴,“不可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你会出事的。”
叶昕就喜欢看南羽白关心她的样子,语气愉悦,“我只说给你听。”
“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她说,“你只管与我一起敬茶,然后大胆地收红包,别的什么也不用怕。”
南羽白嗫嚅道,“……可我还是怕。”
“那就站我身后,”叶昕对少年有罕见的耐心,“一切有我。”
——今日很有可能不是她和南羽白的主场,而是叶依澜的主场。
叶依澜昨夜肯定不好过,有可能趁着新婚妻夫进宫觐见的这个机会找叶晚鹰做主。
虽说还是禁足时期,但禁叶依澜足的人是叶晚鹰,只要叶晚鹰不计较,她就不会受罚。
对于这种进宫觐见的孝女行为,尤其是叶依澜这个大孝女,叶晚鹰哪会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