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往常一样拿着梳子,梳了把乱糟糟的头发。
她?的长发昨天在床上滚乱了,打?着死结,梳子梳不下去,一用力就扯得发根疼。
她?干脆把梳子挂在头发上,也没在意江续和谁在门口对峙,转身进了卫生间。
韶宁漱口,满嘴白泡泡的时候突然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才回过神,门口的人有点?眼熟。
韶宁从卫生间不紧不慢地出来,看见红着眼尾的魏阡,手里的漱口杯掉到了地上。温水溅在拖鞋边。
“魏阡?”
不会是寻仇的吧?让他发现她?和江续的昨夜事?情,这鬼得发疯撕了她?吧。
韶宁想挡住身上的痕迹,已经来不及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魏阡撞开江续,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她?领口的扣子松了,纤细的脖颈和锁骨处有暧昧吻痕。
她?对江续什么态度,不需要?旁人多说。
他压直唇线,想垂下眼,又怕掉眼泪。只?能睁着凤眼,装作没有看见,对着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摊开掌心。
韶宁低头一瞧,是一个可怜兮兮的晴天娃娃。
它脸上有韶宁随手拿笔勾的笑脸,被揉皱后?像在哭。
***
不速之客魏阡住到了对面。
江续以渡阳气?为由,日常和韶宁同吃同住,一起上下课。
拿到晴天娃娃的韶宁卸去一身重负,只?待阴气?去除,即能离开幻境。
“你可以再待久一点?。”
魏阡给?她?煲汤,他送汤过来的时候说。“这次,不是为了私心。”
“不对,”魏阡否定了自己。“也算是私心。”
韶宁在幻境中?能享受更好的教学资源,学得越多,她?出去后?找工作更有优势。
最?重要?的是,刚上大学的韶宁尚未踏入社会,肩上没有工作的重担,性格没有被名为‘生活’的一剂毒药磨得钝平。
魏阡记得很清楚。作为旁观者,他比韶宁更清楚,学生时代是她?最?朝气?蓬勃的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