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适宜的室内网球场,光线也不像外面那般刺目。
脚步声?、击球声?和孩童的叫喊起伏不断。
颇有运动天赋的小森被秦世溜得满场跑,偏又不服输,待到终于力气用尽,简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在场外看书?的林羽鹿不忍迎上,边帮他?擦脸边气恼:“凡事都要适可?而?止,累坏了?怎么办?”
“没事,”秦世轻哼,“哪有那么脆弱?”
他?自己会享受生活,对待儿子竟然渐成严父,也不知道小森要上哪说理去。
“去冲个澡吧,”林羽鹿无奈叹息,“要不要吃冰激凌?”
本像条死鱼似的小森又蹦跶起来:“要薄荷巧克力味的!”
话毕他?就三步两跳地?跟着秦世去了?浴室。
……这?种体能和超乎常人的智力,没准还真能当上个宇航员。
林羽鹿哭笑不得。
*
年?年?经济下行,东港的消费却日渐攀升。
橘子大的冰激凌球竟要六十五一个,林羽鹿心疼地?捧回来,见?小森乖乖地?坐到椅子上吃起来方才安心。
秦世诧异:“我的呢?”
?
林羽鹿嗔怪着没理他?,只从包里翻出半瓶矿泉水。
秦世失语接过,默默地?喝过几口,本就安静的休息区瞬间鸦雀无声?。
“爸爸,”小森舔着嘴角打破寂静,“你的眼睛还痛吗?”
早晨敷过许久的眼皮仍旧肿着,让林羽鹿显得有点呆,他?尴尬垂眸:“没事了?,以后不喝酒了?。”
秦世轻哼:“最好是,喝了?就断片,也不怕遇到坏人。”
“已经遇见?过了?。”
林羽鹿瞧着儿子这?般说道。
从某种程度上说,没有多年?前那杯愚蠢的烈酒,可?能也不会有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