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初抱了闻祈一会儿,又伸出手,撩开闻祈的衣角。
白瓷釉面般细腻光洁的小腹上,有一条横着的淡红疤痕,是剖产的证明。
裴砚初的手指碰触上去,摩挲着不平整的疤痕,动作很轻,低垂的黑眸闪动着怜爱。
伤口都是新生的肉,娇嫩又敏感,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像一支羽毛扫动,掀起阵阵细迷的麻痒。
“痒。”
闻祈笑着拉开他的手,衣角垂落,不肯再让裴砚初碰:“你不都看过好多次了吗?怎么还看。”
裴砚初的声音带着懊恼:“听说要一年才能慢慢消……每看一次,我都会想你当初有多疼。”
“打了麻药,当时不疼,恢复期比较疼。”闻祈如实道,“不过看到岁岁,又觉得都是值得的。”
又问:“岁岁是女孩,你开心吗?”
“开心啊。”裴砚初毫不犹豫地道,“是我们的孩子,只要健健康康的,我都开心。我都想好了,要是个女儿,长得像你,漂漂亮亮的,正好。要是个男孩子,我就带他从小打拳,一起保护你。”
“保护我做什么?”闻祈弯了眼眸,却是想起了更多往事,“叶阿姨以前告诉我,你跟着家里的保镖从小练身手。”
“是啊。”
“那我们高中见面第一天,我们打架,你还和我打了个平手。”
裴砚初也想了起来,闷闷笑着,带着几分调侃:“你那张脸这么漂亮,谁舍得下重手,我抱着你滚在草地上的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哇好细的腰。”
闻祈掀起长睫,眼波流转,睨他一眼:“所以你后面是故意找理由和我打架,再让着我?”
裴砚初的眸底蕴着柔软笑意,声音带着哄:“那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你就心痒痒,想惹你生气,打架的时候,能正大光明地抱着你,还能趁乱摸几下……不过我也不是故意让着你,你的腿缠到我的腰上,我就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怎么反击了。”
甚至回到家里,晚上做梦,都是高中生的闻祈那双长腿夹着他的腰,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场景,让人浑身燥热。
只可惜那时候他只当是打架带来的热血沸腾,来自于天性,根本没考虑过其他,只琢磨着挑起什么由头,和闻祈再打一架。
能顺带摸摸小腰,那是最好。
怎么有男的能有这么细的腰呢?
闻祈哼笑:“那等岁岁长大了,也找个教练安排她学打拳,要是她遇到了像你这样明着打架,暗着占便宜的混蛋,让岁岁把对方揍个明白。”
裴砚初想了想,认同点头:“确实,我以前是个混蛋。岁岁可千万不能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提前托人找好的女教练,让岁岁练起来,女孩子就应该学打拳,不能受欺负。”
闻祈似笑非笑:“你也知道你以前是个混蛋啊。”
裴砚初心里痒痒:“那时候是混蛋,但我现在改邪归正了,是个合格的老公吧?……”
孕晚期不方便,再加上闻祈产后去了月子中心,两个人几个月没做那事,又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一个眼神,彼此的眸底都燃起了炽热的火光,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