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快去请皇太后!休让宵小之辈再乱我朝纲!”
楚锦佑任由这些跳梁小丑叫嚣,他自岿然不动,跟这些人辩驳一句,都显得多余。
过了一会,朝堂外殿的小太监便高声喊道:
“恭迎皇太后!皇太后驾到!”
朝臣们听了,都打起了精神,一双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朝堂外殿的方向。
“吾儿新丧,是何人敢在朝堂放肆!”皇太后刚年过四十,但她的容貌依旧明艳动人,穿着一身黑白色丧服,头上仅戴着素钗,便气势冲冲地来到朝堂上,开始兴师问罪。
她一进内殿,看到站在朝堂正中央的楚锦佑后,神色当即变得愤恨,眼角都被气红,“你还敢来?!你还我儿的性命!”她疾步走到楚锦佑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因情绪激动,险些哭出声来。
楚锦佑拂袖挥开几近失去理智的皇太后,神色冰冷,“你要为你的儿子出头,吾没意见,可朝堂重地,皇太后莫要失了礼数才是。”
“你还有脸说!你犯下弑帝的死罪,还敢来教训哀家!”皇太后抬手指着楚锦佑的鼻子,厉声命令道:
“来人!把这弑帝的凶手即刻问斩,不得有误,哀家要亲自监刑!”
楚锦佑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脉案,神色从容,“弑帝?吾只是将大顺的江山从一个不该称帝之人手中抢回来罢了。”
朝堂大臣们都没听明白,什么叫不该称帝?
简直荒谬!
皇太后看到那一本脉案,眼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你在乱说什么?哀家听不懂,来人,还不赶快将他押下去,即刻处死!”
殿外的宫廷侍卫们听见动静,立刻提着武器进殿,并将武器对准楚锦佑,作势要将楚锦佑逼走。
楚锦佑见时机成熟,便高声将皇太后的秘辛喊出来,“新帝并非是吾父皇的亲子,而是皇太后与侍卫私通产出的血脉,证据在此!”他高举脉案,义正严词的模样让大臣们的心产生了动摇。
皇太后作势要抢那脉案,往日的修养皆被抛诸脑后,她歇斯底里地驳斥道:
“你捏造假证,罪加一等!哀家清清白白的,如何能与侍卫私通?!盛儿可是哀家与先帝的第一个孩子,哀家当时与先帝恩爱两不疑,如何能做出背叛先帝之事,此证据定是你凭空捏造的!”
“哦?既如此,那你抢什么?一个假证还怕被人看吗?”楚锦佑翻开脉案,刚开始念第一句,皇太后便不管不顾地过来疯抢,他游刃有余地避开这个疯婆子,慢慢地将全部的脉案念完。
“皇太后,请你解释一下,为何你有一个月身孕之时,与父皇临幸你的日子对不上?”
皇太后一时语塞,脸色都白了,她退了两步,站都有点站不稳,幸好有心腹大宫女搀着,才没有丢丑。
大臣们都是人精,哪能看不懂现在的形式,他们现在恨不得扇死方才对五王爷叫嚣的自己。
既然大皇子并非先帝之子,那肯定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既如此,五王爷也就没有弑帝的罪名。
有罪的反而是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