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亦初。”楚锦佑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到的只有乖乖听沈亦初的话,不给他添麻烦。
“还好,我都已经习惯了,这些都不算什么的。”沈亦初起身推着楚锦佑去往骨科诊室。
二人进了诊室,沈亦初与诊室内专攻骨科的御医进行工作交接后,御医便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离开诊室。
“他为何如此兴奋?”楚锦佑看着御医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御医的表现太过夸张。
“你待会就知道了。”沈亦初坐在看诊桌后面,趁着下一位患者还没来,便开始翻阅桌上这个月患者们的看诊记录。
看诊记录足足有两本新华字典加起来那么厚,一时半会轻易翻看不完。
“咚咚咚。”
诊室的门被敲响,沈亦初唤了一声‘请进’,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大夫!恶的*脖不大听*,快各恶看看!”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捂着胳膊一屁股坐在沈亦初对面,神色焦急。
“你这胳膊是怎么伤到的?”沈亦初来到汉子身侧,戴上手套,轻轻捏了捏汉子受伤的地方。
那汉子带着浓重的口音,嘟囔不清地说道:“摔到凹里,起*来了。”
“那你的胳膊现在还有感觉吗?”沈亦初问道。
“疼。”汉子疼得头都开始冒汗。
沈亦初心中了然,应该只是脱臼,正一下骨便能痊愈。
“你以什么谋生啊?”他转移话题,在汉子放松警惕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汉子胳膊脱臼的地方。
汉子腼腆回答道:“大夫,恶似粮家憨……啊啊啊啊啊啊!”
汉子话还没说完,随着‘嘎巴’一声脆响,沈亦初却已经将他的骨头接了回去。
“好了,回去之后,这只胳膊尽量少提重物,且先养一个月再说吧。”沈亦初给汉子开了一个单子,“拿着这张纸,去缴费处把诊费交了。”
“好,大夫!”汉子道过谢便走了。
“你是如何听出此人的话的?”楚锦佑饶是琢磨了半天也没听出来那汉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有点听不太懂,但我能通过分析他的肢体语言和表情来判断病情,这种病患只是沟通费劲了些,还算好的,如果遇到那种根本听不进去话的犟种,那才叫一个痛苦。”沈亦初说道。
“那你有想过去做别的活计吗?”楚锦佑问。
沈亦初笑着摇了摇头,“和犟种患者沟通的确让我很苦恼,但当我看到患者们身体痊愈后,就会感到很有成就感,这种感觉相当上瘾,如果可以,我想在医院里干一辈子。”
楚锦佑没说话,只感觉胸腔内的心跳得越发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