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也做不下去戏了。视线上上下下，将身着白大褂的弟弟瞧了个遍，才发现时间好像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还和自己离家时一样，正值青年。反观自己许大茂压抑着内心的悸动，刚想再上前一步离许二茂近点。就见助理和保安从后面追过来，齐齐站在许二茂身边。好似生怕他被人伤着。大厅的患者和家属也不排队了，跟着医生护士围在不远处，全是一副吃瓜看热闹的架势。两兄弟远远对视一眼，双胞胎特有的默契并没有因十年没见而生疏。许大茂大喝一声：“许二茂！”许二茂眼神左右飘忽，换上不耐烦的表情，不屑道：“呦，您这是从港城衣锦还乡了？”“哼，那当然，”许大茂边说，边环顾着周围患者和医护人员。他那心眼儿多的跟蜂窝煤似的。眼睛一转，露出一个假笑：“不过你也不错，当年那身好医术也没埋没啊，做起救死扶伤的营生了？”许二茂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嘴角弯了一瞬，原本计划好的兄弟反目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但作为当年举报娄家的“罪魁祸首”，许二茂还是得维持人设。没理身旁的助理和保安，许二茂朗声道：“哥，我还叫你一声‘哥’，既然回来了，也别在这里吵闹，影响患者看病，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进我办公室，我们单独理论！”说完，转身上楼。许大茂表情倨傲地环顾众人，而后，仰着下巴跟了上去。徒留看热闹的在原地议论纷纷。好在两人一唱一和间，没人对许二茂的医术有任何怀疑。许二茂的办公室在三楼，两人进门后对视一眼，双双开始大笑。许大茂张开双臂，声音中带着感叹：“行了，咱兄弟俩抱一下吧！”许二茂也不是矫情的人，兄弟二人紧紧相拥，仿佛之前的十年不存在。过了许久，许二茂松开手，终于有空观察许大茂了。梳得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早已在刚才的争执中被弄乱。好在那两撇小胡子依旧有个性。不知道是不是在殖民地吃西餐吃太多，竟生出了不小的肚子。胖了好啊。许二茂握住许大茂的肩膀，叹息道：“当年让你跟着娄家走，实属无奈，你能理解我吗？”他当年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可把许大茂弄出去之前，并没有给对方选择的余地。许大茂不说，他便主动提，只希望那件事不要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许大茂只怔了一瞬，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也拍拍许二茂肩膀：“兄弟你说什么呢，咱俩双胞胎，我比相信我自己都相信你！”说着，他一脸不正经地压低声音：“我还得谢谢你教我医术呢，你都不知道，港城那边到处打架斗殴，不行的男人不要太多，过去之后短短一年，你哥我就挣了不少!”古惑仔？许二茂脑中出现了浩南哥，山鸡哥的脸。莫名尴尬地轻笑一声：“你从港城回来还没休息吧，先坐，你信上说得太笼统，在那边过得到底怎么样？”许大茂顺势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始讲述起前十年的日子。刚去港城时，就算有娄家亲信，但依旧人生地不熟。尤其是语言不通，文化差异过大。没有父母兄弟帮衬，他一切都得依靠娄家，心里苦闷可想而知。好在有许二茂教他的医术和那本医书，他才能在港城，在娄家站稳脚跟。更甚者在初期，娄家还靠着许二茂给他的丹药谈成了不少生意。总之，起初咬牙坚持着走对了几步，后面开诊所，上大学，越来越顺。说到最后，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总之，娄家生意有不少在你嫂子手上，现在还能再回来看一眼，我啊，已经非常满足了。”许二茂听着许大茂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还好你没出什么事，还好你熬过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跟爸妈怎么交代。”说到许父许母，许大茂的眼眶再次泛红：“爸妈身体还好吗？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在爸妈身边多尽孝，要是可以，把他们带到港城住一阵子，”“他们老两口一辈子待在四九城，也该享享福去看看五湖四海了。”许二茂笑了笑，正想开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他抬抬手站起身开门。外面是跟在他身边的助理，边探头往里瞧边递给他一个盒饭：“院长，您要的炸酱面。”许二茂接过，轻声道了句谢后又重新关上门。转身笑道：“尝尝你信中说的炸酱面，还是不是那个味儿。”许大茂惊喜地搓了下手，在许二茂期待的目光中打开还冒着热气儿的炸酱面吃了一口。而后闭上眼睛，良久，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我的妈呀，就是这个味儿，我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味道！”不是娄家厨师不会做炸酱面。有可能是自己在家做太干净，根本没有老四九城那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味儿。这一口，可算是解了馋了。许二茂给他水杯里添满水：“你慢慢吃，至于家里，有我这个医生在，爸妈身子骨都没问题，就是经常念叨你，不过你这次回来，估计少不了一顿揍。”许大茂咽下嘴里的面，毫不在意地点头：“这我有心理准备，当年没给二老说一声，让他们担心了十年，揍十顿也是应该的，”“那你跟月玲儿呢，听说你结婚了，是不是轧钢厂宣传部的？”“啊？什么宣传部？”许二茂感受到许大茂“探索”的八卦眼神，茫然一瞬。他家云珠可不是轧钢厂宣传部的，人家是正儿八经国家戏剧院领导。军职！一饭盒儿炸酱面见底儿，许大茂一抹嘴，又喝了口茶，才解释道：“之前你嫂子走之前操心你的婚事，整天跑宣传部跟那些姑娘联络感情，怎么，没效果？”：（）四合院：系统逼我做男科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