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黏黏糊糊地又抱了许久,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感觉再不采取行动他能就这么抱到天黑,我抵住他的肩膀,用力将自己与他“撕”开。
他很快又要黏上来,但这次我反手快速拉开门栓,往外疾退了出去。
他愣在那儿,用满是控诉的眼神望着我。
我连忙别开脸,这一下,视线对上了外头上厕所的两个人。他们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维持着解手的姿势惊疑地看过来,模样颇有点好笑。
“你自己出来。”匆匆丢下一句,我逃也似地快步走出洗手间。
洗手间外,彭黛倚在购物车旁,正低头快速打字。
“姐……”我朝她走去。
她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手机自然地塞进了口袋里:“怎么样了?他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我扫了眼购物车,看到商品都被打包好,问道,“你已经买好单了呀?”
“早买好了,那些摔破的麦片我也都买下来了。”她指了指其中一个大袋子说,“这些还能吃,明天给大家做麦片粥当早餐。”
我点点头:“一次性杯子和刷子呢?”
“买了。”
我冲她竖大拇指:“姐你真靠谱。”
又检查了遍还有没有漏买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沈鹜年也从洗手间出来了,额发和鬓角都带着水汽,像是刚洗了把脸。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他冲彭黛笑笑,“我有个头痛的老毛病。”
“这年头谁还没点毛病。”彭黛耸耸肩,看着没放在心上。
但也只是看着。
从坐进车里开始,气氛就有点古怪。我敏锐地觉察到,彭黛对沈鹜年不像一开始那样热情了。去往别墅的路上,两人都只单方面和我说话,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由于耽误了点时间,抵达别墅要比预期得晚,其他人早就到了,麻将都开始搓起来。不过我们一进屋,他们就放下手里的活儿齐齐围过来,看沈鹜年就跟看西洋镜一般。
“果然好高好帅啊,小艾你选男咳……选朋友的眼光真好。”
“可不是吗,你啥时候见彭黛这么夸过人的?那必定是真材实料!”
“你好你好,我是蒋唯……”
“我是俆义……”
众人纷纷自我介绍起来,我看沈鹜年应对地还挺自如,就留他一个人在外面,拿着食材进了厨房。
中途他有进来帮我一起处理食材,没一会儿就被人叫出去打桌球,两个社员进来替他。打完两局沈鹜年又进来,这次换我出去搓麻将。就这样轮换着干活,谁也没闲着,谁也没累着,一下午串好了十几人的烧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