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了?
宁筠下了楼,就见到在吧台上擦拭着杯子的齐荦荦。
“你们今早在说什么?”宁筠问。
齐荦荦擦杯子的手一顿,然后说道:“她去找朋友了,据说她的朋友是酒馆前主人,估计是……”
后面的话齐荦荦没说,但宁筠已经能猜到了,毕竟当初老板能拿到酒馆的地址,就说明酒馆的主人早已去世。
至少要比宁筠来时早很多。
在基地外安家落户,就要做好长时间断水断电的准备,好在酒馆外有个发电机,还能用。
齐荦荦简简单单煮了水煮菜,配上从地下室拿出来的冻得硬邦邦的馒头,勉强能果腹。
馒头不仅干巴巴,还直掉渣,宁筠一边噎得直伸脖一边想,以后一定要种个菜园,还要做好多个发电机。
就在宁筠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时,猎人回来了。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比在别墅地下室还要难看得多。
“没找到她的尸体。”
猎人语气有些颓,又瞥了眼宁筠,说,“既然你继承了酒馆,会调酒吧?调一个看看。”
宁筠沉默了一下,前两天一杯酒送走了光头和矮子,这光辉伟绩让她对酒有些发怵。
真调不死人吗?
但看猎人眼眸中弥漫着雾气,鼻尖泛了红,宁筠还是拿起了酒,随便调了一杯。
反正别墅群没有伪人了,应该死不了吧?
“呕——”
猎人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果然还是难喝。
猎人“啧”了一声,像是自虐一般,又尝了一口,说:“他爹的,这酒味道和她调的一模一样。”
宁筠来了兴趣,问:“是酒馆的上一任主人吗?”
猎人将酒一口闷了,然后大着舌头说:“似的。”
她望着酒馆里的边边角角,有些和原来一样,有些又不一样了。
墙壁上的贴纸多了几个,桌子被磨平了角,酒柜里的酒似乎还多了集中,横梁上挂了串横幅,是她的字迹。
猎人名叫怀文雪,与她的同期还有一名猎人,名叫冬姗。
怀文雪名字含雪,而冬姗姓冬。
雪,凝雨,四时尽也。
两个处于四季尽头的生命,却如同烈火般互相吸引。
望不到头的旷野里放风筝,潺潺流水的小溪边泼水,百鸟鸣叫的森林里捉迷藏。
直到某一天,冬姗问她:“你不会向往基地外的世界吗?”
有什么好向往的?怀文雪没听懂。
外面是伪人满天跑,性命忧关的危险之地,她们向往什么,生死危机的刺激感吗?
冬姗轻轻地笑了两声,拿出了一本书,对着她说:“你看,上面有沙子堆成的山、石头裂开两半的峡谷、还有一望无际的海水,最重要的事,还有雪做的平原!”
“那可是雪啊!象征冬日的雪!”冬姗满脸的向往,又拉着怀文雪絮絮叨叨说了好多。
怀文雪的视线停留在冬姗兴奋的脸上,突然对基地以外有了向往。
新一年,猎人招选,怀文雪在冬姗的怂恿下,成功报名了猎人预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