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桌子漆黑一片,上面的筷子完全不能用了。
她又把视线看向了厨房,厨房……
宁筠“啧”了一声,不打算继续看了。
好好的温馨风格酒馆变成了战争风。
她视线一转,落在了村民身上。
彼时村民刚发现被遗忘在角落的二把手,递给了他几卷绷带,二把手刚缠下几圈,突然觉得心下一惊,手一抖,绷带断了线,鲜血又从绷带里向外渗出。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继续缠着绷带,心想自己一定是得了后遗症。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被忽悠着进行了灾后重建。
列车的停留时间为三天,间隔为一周,无家可归的村民们就成为了免费的临时工。
也有几个村民表示疑惑,但宁筠掏出了蓝色真理后,那几个疑惑的村民就没有问题了。
宁筠物尽其用,而且怕村民们术后有什么风险,还贴心地准备了几副轮椅,收获了村民们的一致好评。
她指挥着:“再偏一偏,再偏一点,对对就是哪里,放下吧。”
一个全新的酒柜落了地。
附近满是别墅豪宅,依山傍水,交通发达,再不济也是个富饶之地。
又到别墅里搜刮一番后,又坚定了宁筠的想法。
别墅里各个带有酒柜,上好的木材,还有高端的桌子椅子,以及不少废弃材料,不仅够她们战后重建,而且还可以建设些别的什么东西。
村民们不止会种地,在农闲时,也会出去接一些建筑上的私活。
比如刮大白,又比如接水管。
十分的好用。
宁筠毫不客气,搬走材料,拆东墙补西墙,没想到酒馆还有了几分原来的模样。
她满意地看着新建起来的酒馆,又像上次看着村民们一样的眼神,若有所思。
二把手的心又惊了一下,没找到原因,最终把这些归咎于自己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活下来的村民还有四个,腿上都受了伤,宁筠不太好使唤他们,也只是叮嘱他们好好养伤。
没事推他们下楼遛遛弯,在丛林或平原旁感受着乡野的气息。
不管村民有没有宁静下来,宁筠心里平静了不少。
于是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们会修城墙吗?”宁筠问。
“会……会吧?”
宁筠“嗯”了一声,成功让二把手的心颤了第三次。
距离第二次列车到来的前一天晚上。
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面而来,忙碌了几天的村民们欢声笑语,在歌声与酒杯的碰撞声中,宁筠端来了自己刚调好的酒。
本着经营酒馆就一定会调酒的信任感,村民们闻都没闻,一口气喝下了黑糊糊的液体,然后在宁筠的注视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不知是谁最后迷糊糊地说了句“有人下毒”,吓得齐荦荦把到嘴边的酒吐了出来。
宁筠不信邪地尝了一口:“……”
算了,还是找个酒保吧。
又一趟列车行驶,宁筠向着几个黑……村民道别,满意地在城墙下穿来穿去。
这是村民们留下来的杰作——一个可以抵御伪人的城墙。
当然,是村民们自愿的,她可没有拿枪逼迫别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