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对连怀瑾的怨气在快速累积,这样下去不利于和谐的上下属关系发展,急需回去再摸摸黄金调理一下。
走到正院处,发现府门大开,一群侍从进进出出,扎着袖子,满头大汗,看上去很辛苦。
“你们在做什么,要不要帮忙啊?”
江摇光朝他们喊道。
其中一人停下来回答她:“不劳烦江姑娘,这是我们下人的活。”
那人说完就接着进屋,片刻后拿着一斧头出去。
江摇光左右瞄了一眼,跟着出了大门。
还好侍从并不紧惕,都沉浸在劳动中,也不去管她。
江摇光跟着侍从来到了魏府后院山坡的一处石台上,只见一群人拿着斧头和刀锯,围着一棵横倒的树开工。
有人负责将树木锯成段,有人负责将木段砍成块。
江摇光装作无所事事地走近凑热闹,只见他们正在处理的树,是院子里失踪的绞杀榕。
那棵绞杀榕明明活得好好的,为何被连根拔起,又放在这里。
他们将树根部分处理成块,放进背篓中,其他树段则放在一堆,堆成了一个小山。
她走到背篓前,和一旁锯木头的侍从套近乎:“你们弄这木头干嘛?烧柴用啊?”
侍从抹了一把汗:“这木头太湿了,烧不了柴,放这外面风干了,过段时间应该可以当柴烧。”
江摇光自然地伸手进背篓中翻了翻,拿起一块木头瞧了瞧:“这为什么要单独放一边?不就是树根吗?”
侍从摇头:“不知道,连公子要的,可能用来做根雕吧,他爱好这些风雅玩意。”
根雕?
根雕不是意趣在其根的自然扭曲形态上雕刻,让先天与后期加工浑然一体么?
他们把这树根切成块状,破坏了树根的自然形态,这能做成好根雕吗?
“谁让你们切成块的?”
江摇光试探发问。
“不切成块还要怎么处理,反正上头让我们把这树根弄小弄碎,自然是块状来得最方便啊。”
弄小弄碎?
连怀瑾要做根雕,还让他们把树根弄小弄碎?
不合理啊……
江摇光扫视了周围一圈,见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刚刚的侍从也无暇顾及她,便悄悄将刚才随便拿的一块树根藏在袖中。
“真不要我帮忙?”
江摇光又问了一遍。
“真不用,江姑娘别来我们这群臭汗男人堆里了,免得把你染上味。”
侍从头也不抬,用力将斧头劈在树中。
“那行,辛苦了啊。”
江摇光捏着那块树根若无其事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