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走吧。”
叶圆圆皱着眉愣在原地,看着晏照安在大堂站得挺拔,耳边又响起霜儿的催促。
身后的大汉也咳了两声催促着,少女这才缓缓往下走着。
下到大堂时,面对晏照安那探究的眼神,叶圆圆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着一切顺利。
“叶姑娘,快走吧。”
耳边霜儿的催促又再次响起,更多了几分不耐烦。
“是。”
叶圆圆低下头又撇了晏照安一眼,看着晏照安好似明白了般地点头,这才转身跟着霜儿去往后院。
经过刚刚换洗的小屋,往马厩走去。
那大汉拨开马厩后的干草堆,赫然出现一个地窖门,大汉在门板上有节奏地跺了跺脚,才打开门板。
霜儿此刻却退了几步,没有下去的打算,由大汉独自押着叶圆圆往下走。
地窖门被关上后,内里极黑,大汉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微弱的光勉强照见脚下的路,叶圆圆被押在前侧,慌乱地摸了摸四周,指尖触碰到的不是想象中的土墙,而是粗糙的石块,层层垒砌。刹时间,少女内心一沉,看来这地窖存在的时间不短,恐怕没那么容易逃脱。
被身后的大汉推着,叶圆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了好一会儿。
突然,她的手在墙壁上触碰到许多木棍。几乎与此同时,大汉停住了脚步,顺手拿起一根木棍点燃,火苗蹿起,叶圆圆这才看清,原来这些木棍是火把,有了这明亮的火光,眼前的路终于清晰可见。
叶圆圆仔细观察着,这地窖好似很深长,还有许多的分叉,现在两人所在的位置就是其中一条通道,可她还未来得及将周遭看得更清楚些,就被大汉猛地一推,继续往内前行这,越往里面的空气越混浊,血腥味尤其的重,叶圆圆忍不住地捂住口鼻。
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大哥,这是又来新的姑娘了?”
说完话,那声音的主人好似还猥琐地笑了笑。
“去去去。”
押着叶圆圆的大汉把火把随手插到了墙壁的凹槽里,打开面前的门,把少女狠狠地推了进去。
叶圆圆踉踉跄跄地进到屋内,定了定神,借着房内明亮的烛火,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有四个女孩分别被绑在柱子上,身上不见外伤,唯有嘴角渗着血迹,昏迷不醒。
屋内一个妇人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紧盯着叶圆圆,门内门外则是各站着两名大汉看守。
“柳妈妈,这是今天新来的。”押着叶圆圆的大汉边说话,边把叶圆圆刚按过手印的身契递给了妇人。
“哟?怎么也是个硬骨头?”
“不是不是……”叶圆圆配合着,拼命地摇头。
“柳妈妈,这是个大夫,李妈妈的意思,让她给这几个看看。”
“大夫?当真是新鲜。”唤作柳妈妈的妇人终于站起身,来到叶圆圆的面前,扳起少女的下巴,自言自语着:“嗯,不错,这容貌还会看病?从哪拐来的。”
不用叶圆圆回答,妇人掐着少女的下巴,把人狠狠地带向那四个女孩的面前,“给她们看看吧,还能不能活?”
“是……是。”
叶圆圆仍旧颤颤巍巍的模样,缓缓走到最靠近自己的女孩身旁,伸出手为她把起脉来,只觉脉象微弱无力。
如此近距离瞧着,女孩身上确没有外伤,可这状态却好似被长久折磨过。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女孩的脸,仔细端详着,女孩嘴角的血痕乌沉,应该是药物所致。
叶圆圆猛地一惊,怕是有人不断的给女孩喂毒药,又喂解药。如此反复折磨,既能保住女孩的姣好容貌,又能摧毁女孩的倔强。
“怎么样?”柳妈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能不能活呀?”
“回夫人。”叶圆圆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绪,把脸上的愤怒转变成恐惧,回身慢慢地说道:“回夫人,能活,就是不能再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