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星嗯了一声。
林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结巴道：“沈，哥，你真的，睡着了？”
沈星星认真地看着林念，一脸无辜，仿佛不理解林念为什么这么问。
林念：“……”
那他操什么心，还自我感动地守夜？
沈星星似乎没看出林念满脸的幽怨，往火堆里扔了一张驱邪符。随着火焰燃烧，山洞内的气温升高。
林念看着沈星星一张又一张符纸跟大白菜似乎使用，只觉得一阵肉痛。
作为修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符纸上强悍的能量，挂在玄门橱窗上都是抢手货。没想到沈星星随手就用掉了两张，好大一个败家子。
或许是林念的视线太炙热，沈星星想忽视都有点难，“你想要？”
林念还在腹诽沈星星的败家子行为，猛地听到对方开口有点懵地眨巴着眼睛。
沈星星从布包里掏了掏，一沓符纸出现在他手中，“钱到位，自己挑。”
没有折成纸人的符纸，威力只有纸人的一小半，但对付红衣恶鬼以下的鬼基本没有问题。
“咕咚！”
林念猛地咽口水，搓搓手，“沈哥，多少钱？”
这么多类型不同且能量强的符纸近在眼前，相当于掉进了粮仓的老鼠。
“这些符纸能量一般，两百给你。”
狗大户！
林念听到沈星星的话，眼神冒着星星。
“哥，你是我亲哥！给我来个两万的！”
难怪付海他们总说抱沈哥大腿，这简直就是一条金大腿啊。
沈星星掏了一把最简单的驱邪符给他。
林念美滋滋地将符纸塞进自己的包里，笑得像个傻子。
沈星星也没想到自己出个门，还能挣一波外快，也很满意。
反正这些符纸都是他无聊制作的半次品，卖给林念等于帮自己清理一波库存。
这玩意，他多得是。
只有符纸小人能量强，一般出任务只用几个，回去还得补上。
两人交易一波，山洞内只剩火堆的燃烧的噼啪声。
沈星星再次看向山洞，数符纸的林念发现了。
“沈哥，不用看了。师伯说他们要去处理一波安南的巫师，让我们休息，等他们回来再送我们走。”
沈星星问林念：“这次的鬼蜮应该是回溯某时间的画面重复循环，你师伯他们现在被困在鬼蜮重复循环死前的画面。”
林念黯然，没了数符纸的快乐。
“师父说师伯他们参加了龙安事件，也是玄巫事件。安南不要脸，找了一群巫师，害得百名战士惨死。师祖听说后，毅然决然地下山，只留我师父守着道观，最后边境安定，师祖他们下山六十六人，只有三人活着回来。师祖他们的尸骨埋没在边境，至今也没寻到。没想到这次的鬼蜮里，我竟然遇见了师伯。可师伯好像并不知道师祖他们在何处。”
沈星星默了默，说：“他们已经和这片鬼蜮相连，只记得生前事情，何姑他们应该是最先死的一批。”
林念垂下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星星坐了一会儿，背着红伞离开。
林念顾不得感伤，连忙跟上。
“沈哥，这片鬼蜮是不是留不得？”
“倭鬼将高家大楼里的上万人当做它的养料，你觉得呢？”
“倭鬼和安南猴子果然勾搭上了，难不成想用这片鬼蜮威胁我们交出耶无那个老巫师？”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