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条牵动舌钉一起往下坠,殷红柔软的舌头上,宝石蓝的蝴蝶蹁跹欲飞。
可以亲,可以把手指伸进去,还可以……
闻根干咽了口,眼神完全已经虚了,俯身去吻那只蝴蝶。牵着链条的手逐渐脱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完全松开了,阕开霁收回舌头,问:“不放点别的进来吗?”
第44章我也想做出一些改变啊
当时是没弄什么。
主要是舌钉上面那只蝴蝶翅膀飞起,边缘不规则。硌得闻根特别疼。
把舌钉摘下来之后就好很多。
……
闻根真觉得自己要热死了,窗帘完全拉上,房间里的灯也没开,只有床头那一圈灰色调的暗淡灯带亮着,从床底照过来的光,什么都看不真切。房间变成大型蒸笼,他嗅着越发浓郁的甜桃香,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
被生生拔去鳞片般,小鱼抽动着尾鳍不停挺身。闻根的手攥紧又张开,最后按在阕开霁头上,感觉到手下长卷发溜到自己指缝间,顺滑如丝绸般的手感。可他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
又过了几分钟吧。
他握着矿泉水瓶,身体还是那么热,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他才意识到是刚刚太热了,眼镜沾了雾气。而他还出了汗,鼻梁上的眼镜顺着滑到鼻梁中间,什么都看不到反而硌得他难受。
手里有东西腾不出来,他只好求助阕开霁:“能……”
“能把眼镜摘下来吗?”
之前三五不时就要把他眼镜摘下来看眼镜后桃花眼和眼角泪痣的阕开霁此刻却冷笑一声,一手按着他的头,一手把眼镜推上去,拇指擦去镜片上的雾气。
闻根眼前骤然清晰,和手里的东西打了个照面,又有些僵硬了。
死鱼眼涌上水湿,被温度一蒸,刚刚擦去的雾气重新爬上镜片。
阕开霁:“戴着吧。”
“摘下来你就又分不清大小了。”
……
两人厮混两个小时后,闻根才想到阕开霁的舌钉,这时他悲痛的发现,阕开霁舌头上的洞,已经愈合变小了。
他本来也就没打两个月,舌头愈合能力又很快,等想到的时候,舌钉1。6的杆已经穿不进去了。
闻根穿着阕开霁的黑织金睡袍,内疚:“对不起。”
然后提议:“要不不戴了吧,那么疼。”
反正打个舌钉就是为了逗死鱼,现在人也逗了鱼肉也浅尝一口,阕开霁自觉舌钉已经物超所值没什么压榨空间,也就接受了闻根的建议。
睡了一夜醒了,舌头上那个孔就只剩针尖般格外小的一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接吻过后闻根就看着阕开霁的舌头,阕开霁收回去他也还是盯着阕开霁的嘴巴看。
阕开霁:“看什么?”
闻根很是期待的样子:“这样你就能吃玫瑰豆沙的月饼了。”
在阕开霁无语的表情下,他还是说完了:“舌头能把馅料抿化了。”
阕开霁:“……”
不愧是闻根,总能想到些他两辈子都想不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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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假期到得很快,第一天中秋节闻根回了趟家,和父母吃了饭。
上周闻根来的时候垂头丧气脸上写满了忧愁,这周再来时就喜气洋洋肉眼可见的高兴。这么大的反差当然瞒不过闻父闻母的眼睛。
想到上周闻根为什么不高兴,这周为什么高兴的理由也就一目了然。
闻父闻母都有点发愁。
他们当然知道不应该对孩子的择偶标准指手画脚,也知道同性恋只是个人性取向说明不了什么。但有小侄的惨痛经历在前,他们一不愿意自家孩子当同性恋和不正经人在一起,二也不愿意孩子厌倦正常生活非要去挑战极限玩一些很危险的东西。之前闻根也确实如他们所愿,认真读书从来不做任何会让人操心的事情,他们都以为叛逆期都过了闻根以后也会这么懂事,找个普通人过着普通日子的时候,闻根先说喜欢上了一个和他完全不同的人,又说自己是个同性恋。
他刚刚好找个了闻父闻母梦想中截然不同的人喜欢。
他们想说些什么,但上周闻根已经明确告诉他们,不喜欢他们说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