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沛芹强撑着桌子起身,踉跄地向着门外走。
“本宫这就要去琼华宫,就算是死,本宫也要和王妙菱一起死!”
“娘娘,现在已经晚了,寒冬腊月娘娘小心身子啊!”须春赶紧把皇后拦住。
皇后一把推开了须春:“本宫不用你管!”
正在赵沛芹即将踏出房门的瞬间,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门口,赵沛芹正好撞到她的身上。
“啊!”赵沛芹轻呼一声,向后踉跄几步,抬头就看见那张斗篷下的严肃面孔。
“表……表姑母?”
太后向着屋内又走了几步,关上房门才摘下斗篷。
“皇后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太后厉声说。
赵沛芹看着太后容光焕发的面容,似乎被禁足这一年对太后来说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而反观她……
赵沛芹看看自己的双手,她才忽而察觉,自己似乎已经不成人样了。
“太后……”赵沛芹忽然哭了出来:“母后……儿臣……儿臣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活了。”
赵沛芹忽而跪在地上,痛哭出声:“现在瑢昭仪怀有身孕即将临盆,我们再想做什么都晚了,她诡计多端,竟然隐瞒至今,儿臣实在是无计可施。
就连陛下都要被王妙菱抢走,而儿臣就只能被困在这宫中,什么也做不了。”
而后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将赵沛芹从地上扶起来。
“被囚禁在宫中又能如何?”太后呵斥道:“哀家不是也被囚禁,但你看段浮他能困住哀家吗?”
太后冷笑一声:“他以为找到个王妙菱替他在后宫与哀家争就能赢了?
真是太天真了。
哀家在整个安国根深蒂固,他才登基一年能奈哀家如何?”
太后看向皇后,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就有些厌烦,可现在赵沛芹这个皇后还有用,还不能死。
“你快振作起来吧。”太后慈声说:“哀家不求你能撑起什么事,你就养好身体就行了,虽然你被囚禁,但终究还是皇后,太师为了你的位置,付出了多大代价,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儿自怨自艾。
若今日真让你冲出去,陛下易怒一下杀了你,才是真的坏了哀家与太师的计划,那才是得不偿失。”
听见太后的话,赵沛芹才抬起头,绝望的眼睛晃了晃,哑着声音问:“母后……吴氏的孩子流产,我们在无计可施,王妙菱眼看着就要爬到儿臣头上,你和爹爹还有其他计划?”
太后垂眸看向赵沛芹,笑了笑:“吴氏的孩子没有了,那王氏的孩子不是快要落地了吗?”
“王氏?”赵沛芹一顿,瞬时露出厌恶嫉恨的表情:“母后让儿臣养王氏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赵沛芹又激动起来,养王妙菱的孩子,甚至还要把那贱种推到至高的位置上去,这对赵沛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母后,儿臣不要养王妙菱的孩子,儿臣要她死,要让他们死无全尸才能解心头之恨!”
啪!
太后毫不客气的在赵沛芹脸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