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王拍了拍袍摆的褶皱,朗声一笑:
“八万禁卫军乃我苍梧精锐,玧州城墙高耸,又有高山峡谷,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禁卫军能有什么事?”
白念桦真是服了原主这个脑残爹,深呼吸压住火气道:
“你猜,谁能把禁卫军如何?父王若是再不去军营,禁卫军的指挥权,就不知道还是不是你的?”
自信的并肩王拽下几根胡须,脸色瞬间由红润转白再转为绛紫,颤声吩咐车夫:
“去……去……去禁卫军的临时驻地。”
马蹄哒哒,行驶在水泥路上极其平坦,感受不到半点颠簸。
并肩王的心情,却与马车的平稳截然相反。
白念桦的手帕几乎撕烂了,拉开窗帘看向外面,心中的忐忑愈发强烈。
她刚穿过来身体孱弱,休养了好几日才稍微好些,错过了第一时间出门看一看的机会。
如果能提前几天出门,必定能提醒并肩王早做准备。
也不知现在,禁卫军可还能服从并肩王指挥?
身逢乱世,丢了兵权,就相当于战场上丢枪,无异于送命的节奏。
并肩王的牙齿咯咯打颤,离营地越近,他的心越忐忑。
白念桦已经开始撕第二块手绢了,心情完全静不下来。
“吁……”
车夫勒停马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王爷,我们似乎到禁卫军营了。”
不等并肩王发话,白念桦一把拉开车帘怒声:
“什么叫似乎到了?禁卫军的营地,难道不应该有明显标志吗?”
并肩王一把推开白念桦和车夫,一个跨步跳下车。
空空如也的军营,让他顿觉全身僵硬,木讷讷往前面走了两步,一把揪住车夫衣领怒斥:
“你到底认不认识路?你看看,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了?”
车夫颤颤巍巍哀求:
“并肩王饶命呀,您给的地址就是这里,也许禁卫军全都搬家了。”
并肩王猛地把司机推进雪堆,愤怒几乎冲晕他的头脑:
“搬家,没有本王允许和协调,禁卫军能搬去哪儿?
哦,我知道了,陆云峥,你小子够阴损蛤!
故意送给本王一座温泉山庄,然后趁着本王休养之时乘虚而入。”
并肩王怒火中烧,愤而跳上马车,朝着雪地里的车夫暴喝一声:
“还躺着做什么?去镶王府!”
车夫揉着老腰缓缓爬起来,忍着扭伤的疼痛,艰难地爬上车辕,龇牙咧嘴牵引马车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