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博安还是没有出声。
刘东阳有些坐立不安,干脆起身,“我出去撒泡尿。今天一天,我把这个月的尿都撒完了。”
赵俊海对刘东阳的离开置之不理,眼睛里只是盯着任博安。“你告诉出什么事,说不定我心情好,愿意招供些什么。”
任博安笑了。
你终于撑不住,心燥气浮了!
“你心情好不了。修齐广死了。”
“死了?”赵俊海脸上的神情快变幻,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双手微微颤抖,下意识的恐惧和惶然,还是在瞬间不由自主地露出来,被任博安看在眼里。
“怎么死的?”赵俊海继续问道。
“看守说是他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赵俊海想哭又想笑,“任大人,你信吗?”
“我信不信无所谓,赵俊海,你信吗?”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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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任博安那张凝固的脸终于融化了,露出笑意,“那还不算太蠢。”
“启禀任大人,我带警卫军的增援过来了。”
“好,把赵俊海带下去。连同其他二十五位案犯的守卫和巡逻,全部由警卫军接手,赵俊海作为重点看守对象,不得有失。”
“是!”
四位警卫军士兵,两位站在门口,两位走进来,解开赵俊海双脚上的铁链,押他回监牢。
赵俊海惊讶地看着任博安,“任大人,你不继续审问我?”
“暂时不审。相比你的口供,我现在对谁杀死修齐广更感兴趣。”
“我”赵俊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任博安打断了,“赵东家,你先下去。看守警戒我们全换上警卫军的人。
应该没事。如果还是被人寻到空隙,那我也没办法,只能算你命衰!”
什么意思?
算我命衰?
算命的张半仙说我能活到七十九。
可是任博安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挥挥手叫警卫军的士兵把赵俊海带走了。
杨贵安带着陈荣华进来了。
“任大人,我把陈荣华带来了。”
“陈荣华,你是我们中最了解赵俊海的人。现在他被我吊着空中,下不着地,心慌意乱,正是攻破防线最好的机会。
我们合计一下,看用什么法子。”
任博安语重深长地对陈荣华说道,“立下此功,我会向苏镇使举荐你,引你进镇抚司。进了镇抚司,你此前的罪名悉数清除,变成清白之身,对你,对你的崽都有好处。
田阿贵大有前途,可是晋升军官,政工处和安保局要进行政调和背调。你可不要拖累他啊。”
陈荣华笑了笑:“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就是我的崽,任大人你说怎么办吧,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不会眨下眼。”
“好,”任博安指了指杨贵安、刘东阳,“一起坐下来合计。”
顺天府衙,沈万象急匆匆跑进签押房。
“府尹大人。”
坐在书案后的潘应龙抬起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