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癫狂。
让人悚然。
奶奶叹了口气,红着眼拍了拍他的后背“御安,无论如何先去睡一觉,你垮了怎么找她?”
一句话真的让谢御安去洗漱休息。
他一觉睡到下午,醒来,他重新换上了西装,白衬衣束进西裤,西装裤裤缝笔直,三接头的手工皮鞋纤尘不染。
每个细节都透着一丝不苟的精致,又带着游刃有余的贵气。
他像是又回到了曾经,高坐宝座挥斥方遒。
在他走到走廊时,王雪玉突然闯进了,身后跟着几个谢苑的佣人,脸上带着拦住不及时的懊恼担忧。
而王雪玉此时全无理智,她一脸憔悴地怒吼道“谢
御安,你竟然敢动长盛?”
失了一贯的从容。
谢御安伸手,折了一束桂枝,在手中捻了捻。
然后,慢条斯理地看了眼王雪玉笑道:“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他分明笑着,毫无光亮的眼如吞噬一切的深渊。
王雪玉顿时毛骨悚然“你……还要做什么?”
“你侄子在上海的公司不是发展得挺好吗?”
他笑着,眼中却因为血丝而闪过猩红。
“谢御安……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疯了。”
“疯了吗?”他优雅地扔掉手中的桂枝,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或许吧。”
王雪玉绝望地质问道:“你以为良平会允许你这样做吗?”
“你猜,他能吗?”
谢御安盯着她,宛如看着死物,那是一种透着无机质的冷意。
在他这样的眼神里,王雪玉浑身发冷倒退一步。
她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道,如果张筱筱真的死了,谢御安这个疯子真的会拖着她陪葬。
用尽一切手段。
这时,秦叔快步跑了过来“少爷……少爷……”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谢御安倏地抬头朝秦叔看去。
这一刻,甚至王雪玉都在庆幸。
谢御安问道”她还好吗?”
声音里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意。
希望又恐惧,谢御安从来不知道如此懦弱的情绪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没有人想过张筱筱会来到长平村。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外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可她一直记得小时候挨打时,外婆曾经将她拉到身后保护过她。
手指缝都是泥,却拿出几颗彩色的糖果悄悄塞进她的兜里。
她记得,一直记得。
浑浑噩噩,身体疲倦,却撑着一口气辗转了许久。
剪了短发,穿着男装,也搭过货车,坐过三轮。
等她到达外婆家的那一晚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