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温唇似鸩酒染蜜
,以柔软舌尖反复吮吻着他冰冷唇角,无声透露出几分温柔讨欢之意。
日思夜想的人儿主动缠上他身,即便心知她不过仅有几分真心,然数日以来始终熊熊燃烧的怨怒之火,于此刻为旖旎香风一吹,仍是诚实地黯然了几分。
他漠然无言,心中虽是受用,却始终未肯给予她分毫回应。牙关紧闭,眸中染有几分冷嘲之意,淡淡地瞧着她眼下无措模样。
直觉一滴咸泪滑落入唇中,苦涩滋味蔓延于舌,他不自觉愣怔一瞬。
耳畔传来女子的轻唤,“玉郎……”
她杏眸氤氲雾气,似染着一层迷离水光,眼角洇红,神情说不出的可怜。
他心头微动,却是发出一道无声息的低叹,若受蛊惑般半启了唇齿。
努力良久,她终于得以探入他牙关,纠缠住他的舌舔舐缠吻。
两人交颈相缠,透明而甜蜜的唾液顺着交缠舌面滑落,拉出一道旖旎银丝。
除却如今所处环境,一切皆似与从前无异。两人亲密交缠,再不论其他。
棺椁冰凉,然男人宽阔胸膛却逐渐为她体温所煨暖,鼻息间充盈的俱是他身上惑人兰气。
思绪愈渐昏沉,她只觉自己好似一叶随时会为风雨冲击摧折的小舟,只得极力贴附住那起伏风浪,被迫而又温顺地从中汲取力量,借力向前。
细弱似猫儿的呜咽之声,混杂着喘息不断回响于棺椁中,耳畔皆是她一声声呢喃不清的玉郎。
睫羽之下,杏眸已因风浪而显得有些失神,她眼眸湿漉漉,如若一只被舔舐过的狸奴幼崽,湿淋淋而羞答答,全然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
他难以抑制那汹涌欲念,却因顾念着她如今怀有身孕,下意识地克制几分力道,动作愈发轻柔,领着她徐徐攀顶。
良久之后,风波稍歇。
她埋首于他颈窝处,瞧不清面容,只是口中不住地低低唤着夫郎。
他已察觉出她的几分心思,却并不打算叫人这般容易便蒙混过关。
修长手指捏住她雪白后颈,他声线淡淡,问道:“所以,这便是夫人的‘回馈’么?”
她不明所以地抬眸望向他,一双眼眸流转,却是不语。
良久,方才有些回过味来,好似他自始至终,都并未真的沉溺于欲海中。
这点儿‘饵食’,依照男人往日食量,并不足以叫他觉着饱腹。
所以,是她做的还不够么?
美人眼眸微动,心下稍安。
她一手护着小腹,一边支着他结实腰身,将身子缓缓往后退去。
以为她是想起身离开,男人眼眸微动,其中温度迅速冷却下来。
正欲开口说话,然下一瞬,觉出身下女子呵于肌肤上的温热气息,与那条柔软小舌的含弄舔舐,他呼吸骤然紊乱,额角轻抽,身体不自觉地紧绷僵直。
他带着轻颤伸手抓握住她胳膊,将那埋首之人拉起,语气不稳,声音染有寒意,问:“你做什么?”
做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未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她茫然地抬头,杏眸中雾气氤氲,略显无措,问道:“夫郎……不喜妾身这般么?”
他不是要她回馈吗,难道即便她如今做到这般地步,竟也不能叫他感到几分满意么?
闻言,那人又复陷入沉默之中,呼吸于暗中却是愈发急促混乱。
半晌无言,她隐隐回过味来,不再言语,抬手将鬓发拨至耳后,动作缓慢地再度俯下身去。
口是心非。
他这模样,瞧着明明是喜欢的。
她这般姿态俱数落于那人眼中,感受到被一片温软湿肉所包裹,闻人策呼吸愈发紊乱,眼眸亦是暗沉一片,再是难维持先前那般镇静,若置身于外般瞧她一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