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海说得好听陪他回去,实则是看着他尽快进宫。这般紧要,元启帝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知。”奉玄摇头:“不过师弟不必太过担心,我去寻你时才从宫中出来,并未有任何异常。你只需和从前一般扮作纨绔子弟便可。”
赵元承点头应下。
待马车抵达良都侯府,赵元承吩咐人将姜扶笙带进他的叙兰院。
“主子,要不要属下选几个婢女来伺候姜姑娘?”趁着赵元承换衣裳的工夫,石青上前询问。
此次办事不力,他实在有愧于主子,是以分外殷勤。
赵元承瞧了一眼床上的姜扶笙,系上腰带回头问石青:“珊瑚呢?”
“在外面呢。”石青连忙回他,顿了顿又道:“您不是说要惩戒她……”
姜姑娘能离开上京,除了姜少爷帮忙,也少不了珊瑚和翡翠的功劳。
赵元承瞥他一眼抬步往外走,口中吩咐道:“让她进来伺候。”
“是。”石青恭敬应下。
赵元承跨出门槛又顿住步伐问他:“翡翠呢?”
“在……在客栈关着。”石青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明白主子的意思,姜扶笙受伤了,翡翠和珊瑚在她跟前伺候惯了,眼下自然不好换成旁人。
他还是不够周到,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接过来,先煎熬喂下去。另外再拨几个人过来听她们差遣。”赵元承吩咐妥当,阔步去了。
石青应了,心中羡慕不已。翡翠和珊瑚沾了姜姑娘的光,大抵是不会受罚了。他就惨了,主子忙完回来一定会和他算账的。
*
夤夜。
赵元承踏着星月走出宫门,从莫山手中接过缰绳,正欲上马,后头传来良都侯赵广振的唤声。
“持曜,等等。”
赵广振步履匆匆地追了出来。
“父亲,有事?”赵元承回身看他。
赵广振快步上前,同他解释道:“陛下所言,并非实情。我未曾请陛下为你与陈姑娘赐婚,不知陛下为何忽然……”
他说到此处顿住。
元启帝不知是起疑心了还是如何,今日忽然召他进宫闲聊了数个时辰,言辞间问了一些关于赵元承的事。他斟酌着一一回禀了。
不知元启帝如何知道赵元承今日回京的,竟将赵元承带进宫中,说是要成全他这个父亲的心愿,给赵元承和陈婉茹赐婚。
他何曾和元启帝提过这门亲事?
他是有心和陈家结亲,可前提定是要赵元承首肯才成。他怎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自作主张?
元启帝将此事栽在他头上,他不好当面反驳,这会儿出来他自然是要解释的。
“父亲不必多言,我知晓父亲的为人。”赵元承道:“不过是离间计罢了。他应当已经起疑心了。”
知道他不愿意娶陈婉茹,元启帝故意说依着父亲的意思赐婚,不就是为了离间他们父子?
“那……”赵广振愣了愣:“这门亲事该如何?”
“父亲不必忧心。”赵元承转身便要上马。
“你等等。”赵广振又追上两步。
赵元承停住动作问他:“父亲还有事?”
赵广振左右瞧了瞧才雅迪声音道:“我听说你又将姜扶笙接回来了?”
“对。”赵元承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持曜……”赵广振闻言忍不住要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