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她说:
“夫君,我不管旁人了,我想与你做夫妻,真的夫妻……你明白吗?”
他不明白又明白似的懵了。
“你不能再随便抛下我,我要你的保证。”
姜初妤双手搭着他的肩,踮着脚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一触即走,双眸中半是渴望半是退缩:“好吗?”
怎么能拒绝?要对她特别特别好。
顾景淮猛地吻上她娇嫩的双唇,重重地、又刻意遏制着地。
还管什么张夫人姚夫人,他什么都忘了。
只知道,她就如上好茶叶取的那又嫩又翠的芽尖。
他要攫取了。
……
这天晚上,第一天来到府中的炊厨闲得不得了。
两位主子没用晚膳。
而水房的人却忙活不停,不停烧水、备水。
从黄昏起一直持续到夜半。
第75章第75章
姜初妤快要羞得不行了。
显然他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并且迅速付出行动,却弄得她这个先提出的人不好意思了起来。
好像……在等他回府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那种事似的。
她简直想对天发誓,只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才冒出了那种念头。
但顾景淮才不管她如何想的,在他的认知中,反而是夫人始终回避这事才显得奇怪。他仿佛一个得了赦令的无名罪人,胸中喜悦与焦急交织,将她打横抱起,仓促又稳当地步入房中。
一个下午的时间,下人手脚麻利,早把床榻收拾好了。
纱幔落下,金丝绒棉的席褥铺在床面,柔软又暖和;床案上的香炉燃着清香的鹅梨帐中香,于此情此景,倒是有些不贴合了。
夜晚的更漏声尚未响起,好在冬日的黄昏短暂,衣衫尽褪时,夜色如墨入水中一般吞噬着残阳,倒也不算白日宣淫。
这时姜初妤才感到自己浑身紧张得发凉,羞得抬手遮面,顾景淮却不许,硬拉着她一只手,十指相扣抵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率先侵占她想遮的地方。
他的手也发凉,可身上热气腾腾的,很快他们的手也热了起来,手心蒸腾着汗,却始终握着,谁也不想放开。
……
开疆拓土的进展缓慢,顾景淮想,许久未造访,彼此一时生疏是正常的。
可他先礼后兵,才刚刚发起猛攻,己方兵马忽然弹尽粮绝,缴械投降了。
他愣住了。
这跟他记忆里的不一样啊。
他应该是骁勇善战的,怎么却像个头回出战的草根将军似的。
一定是太久没做了的缘故。
姜初妤对这事的印象差极了,大多数时候只有疼,好不容易挨到他探出纱幔扬声叫水,以为劫难已过,浑身放松着任他擦拭清洁。
按照婚前从教引女官那儿学来的东西,叫了水,就该单纯就寝了,可是——
他又压上来了。
她向上逃,他拉着捉回来,如吴刚伐桂,重复且发了狠似的,回回要严丝合缝才罢休。
姜初妤有些受不住了,不顾丢脸,求饶起来。
顾景淮铁石心肠,恍若未闻,直到结束后自诩这回与从前一般勇猛,才放过她,叫了第二回水,轻哄着她道歉。
然而,这仅仅是战时休整,还远远没有分出胜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