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承受他的亲吻,却没有回吻。
薛韫山见祝荷不作反应,他气愤地要撬开她的齿关,可无论他怎么钻,也突破不了祝荷设下的重重阻碍。
欲求不满的薛韫山改为报复性啃咬祝荷的唇瓣,重重吸吮,一来一回,反反复复,似乎要将她唇片吞入腹中。
祝荷唇齿间逸出丝丝笑意,说:“可以解开了吗?”
“哼,不行就是不行。”薛韫山哂笑,咬了一口祝荷的腮肉,留下极淡的水痕。
须臾,薛韫山解了气,嫣红的嘴唇徐徐往上移动,如羽毛般点过祝荷的鼻梁与肌肤,来到眉目。
他秀美的长睫扇动,隔着白色丝带,啄了啄她闭阖的眸子,再落下细碎的亲吻,旋即像猫儿似的舔舐祝荷的眼窝,舌尖仔仔细细地描摹她眼睛的形状。
祝荷摸着他垂下的狐狸尾巴,温柔地抚捏。
不多时,丝带湿透,深深附着在肌肤上,显出祝荷眼睛的形状,勾勒出一道暧昧的深色阴影。
打量被他压在身下的祝荷,浑身散发出他的气息,薛韫山抑制不住呼吸加快,渐热喘息与鼻尖的女子香勾缠在一起。
这时,祝荷用蛊惑的声线道:“韫山,用嘴帮我扯下丝带。”
薛韫山被引诱得不要不要的,脑子发热的他哪里还记得自己的羞耻心和自尊心,无比乖巧地低头,以牙齿叼住丝带,轻而易举地扯下了丝带。
丝带滑落,缀在薛韫山唇齿间。
祝荷重获光明,不紧不慢睁开眼。
帷幔飘荡,烛火摇弋。
入目是一位戴着白色猫耳朵头饰的少年,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套了一身雪白的薄款中衣,衣裳宽松,瓷白锁骨若隐若现。
他半跪着,中衣隐约衬出他清瘦身形,容色漂亮而青涩,一双剔透的猫眼泛着动情的明润色泽,正情意绵绵地望着她。
定睛打量,少年脸颊处满是透出欲。色的潮红,如若覆了一片片鲜艳如火的桃花,干净纯洁又魅惑无比,特别像一只漂亮妖媚的妖精,概因到了难捱的发。情期,可怜巴巴希望自己的配偶触碰他。
雪白色的狐狸尾巴延至床上。
极致的白色与少年浮出的红色交相辉映,画面堪称活色生香,摄人心魄。
祝荷失神地眨了眨眼,心里直白冒出一个评价:又纯又欲,又骚又野。
想到会很惊艳,实际一看,惊艳不足以形容她看到的画面。
“做得很好。”祝荷夸奖道,指尖抚上薛韫山绯红的脸。
薛韫山被夸得头脑发晕,无意识蹭了蹭祝荷的指尖。
祝荷心起恶劣,指尖在他唇瓣间若即若离地流连,趁热打铁道:“韫山,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像什么?”
薛韫山吐出丝带,哑声道:“像什么?”
“像猫。”祝荷轻轻揉了揉薛韫山滚烫的耳朵,“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要装扮猫,但为何要带狐狸尾巴?”
薛韫山脑子顿时清醒了些,耳根冒烟,偏头说:“茶莺莺,能不能住口?”
祝荷:“不行,我好奇。”
薛韫山噘嘴:“你好烦啊。”
“你若回答我的问题,我便满足你一个要求,如何?”祝荷抛出诱人的枝干。
薛韫山:“谁稀罕?”
祝荷看着他。
“好看。”薛韫山飞快道。
祝荷:“原来如此,这个的确很好看,韫山你很有眼光。”
薛韫山心里得意。
“只是”
“只是什么?”
“到底是不配套的,看着两不像,怪怪的。”祝荷遗憾叹息。
薛韫山气到了,他都这般舍生取义了,结果祝荷还不满?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