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微合掌:“那此事便敲定了。”
薛韫山:“老桑,明广白那厮你请了没?”
“递了帖子,不过”桑之微道,“他应当不回来。”
明广白对他们七个和祝荷的事有所耳闻,他心里有了疙瘩,大家与他的关系也有些僵了,再者他找祝荷找得比他们更疯,肯定不会来的。
薛韫山用余光偷瞄祝荷,祝荷神色淡淡。
薛韫山放心了。
转眼来到宴请的日子。
薛韫山与祝荷来到雅间,在场的少爷俱是老熟人,最碍眼的家伙未出现。
看着一圈的老熟人,目及他们落寞神伤的面色,薛韫山暗自得意,优越感冒上天灵盖。
他差点抑制不住炫耀的冲动,咆哮说你们要找的茶莺莺就在我身边,没想到吧,你们求而不得,我却与她心意相通,赛比鸳鸯,乃一对神仙眷侣,羡慕妒忌去吧!
哈哈哈哈哈!薛韫山心里的小人叉腰,疯狂大笑。
祝荷瞥他,一副憋笑的怪异模样,心里什么心思全彰显在天真无邪的脸上。祝荷多瞄两眼,忍俊不禁。
两人落座,薛韫山给祝荷使眼色,让她给他喂点心吃,祝荷哪里不晓得他的小心思,无非是要秀恩爱。
她很配合地满足薛韫山的要求。
两人亲亲热热的画面让众人眼热。
有人坐不住,开口埋怨道:“韫山,你太不地道了!话说是你当时牵的线,兄弟们个个掉进你挖的坑,可你却不管兄弟们死活,背着兄弟们找了个姑娘,你是爽了,可我们就遭殃了。薛韫山,你问问你的良心好受吗?”
薛韫山不以为意,道:“你们找不到人怪我作甚,分明是你们自个没用,别想把锅甩到小爷头上,小爷不认!”
“好了好了,大家莫要说伤心事了,今儿聚在一起,讲的是开心。”桑之微打圆场,举起酒杯,道,“大家来,让我们庆祝子梁与陈二重获新生,干!”
“好!”
大家共饮,薛韫山道:“他们轮完就到我了,通通给小爷看过来。”
众人依言,视线集中在薛韫山与祝荷身上。
薛韫山从怀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螺钿盒,从里面取出一对翠玉镯,“今日就在你们的见证下,我薛韫山把我家留给我媳妇的传家宝给小水戴上。”
众人惊愕,祝荷亦是略微吃惊。
薛韫山毫不知耻地高声宣扬道:“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要娶莺——小水!”
独一无二的翠玉镯被薛韫山推进祝荷的腕骨处。
碧绿的玉镯色泽鲜艳,细腻透亮,更衬得祝荷肌肤白皙,手腕漂亮。
薛韫山盯着祝荷手腕上的镯子,悄无声息红了脸庞,小声道:“喜不喜欢?”
祝荷道:“特别喜欢,韫山,你有心了。”
“那你是喜欢我送你的镯子,还是更喜欢送镯子给你的人?”薛韫山忸怩询问。
祝荷用小指勾住他的长指,看着他圆睁期待的眼眸,柔声说:“自然是最喜欢你了,镯子再好,也只是毫无生气的物件,比不过你。”
薛韫山生出美丽的懊恼,咬唇道:“茶莺莺,你的嘴巴是一日赛过一日甜。”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被她的甜言蜜语给甜死。
怎么办?薛韫山烦恼,快乐的烦恼。
再多来点这种烦恼。
祝荷有心逗他,故意道:“你不喜欢?”
薛韫山:“短短几句甜言蜜语就想得到我的青睐?痴心妄想!”起码也得上千条!
祝荷看出薛韫山所思所想,失笑不语。
“韫山,你们小两口在说甚悄悄话呢?有没有想法告诉我们,让大家一起乐一乐。”
薛韫山:“休想。”
“真小气。”
薛韫山道:“我就小气,说正事,我俩已经私定终身,你们个个全是见证者,所以是兄弟就来祝福我,不许说风凉话,不许说我不爱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