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雷克盯着照片,沉默着。
黑衣教士:“我以为你会喜极而泣。”
“什么?”科斯雷克抬起头,“哦,我……我有点难以置信。我以为已经……对了,你们知不知道——”
他自己的家乡,属于科斯雷克的家乡到了嘴边。
黑衣教士耐心的等待着,表情和蔼。
终于,科斯雷克还是没有说出来。
“没什么。”他说,挤出一个笑容,“真好,从废墟中崛起。我会在哪里服刑?”
安特那边的审判官说:“你的罪行较轻,会在普洛森境内的劳改营,主要任务应该是清理废墟,把残破的建筑粉碎成沙土,用于重建。”
科斯雷克点点头:“好的。”
审判官:“你可以离开了,下士。”
科斯雷克把信收好,捏着信离开了房间,斯塔斯的黑衣教士跟在他身后。
出了问询室,科斯雷克抬起头,看向冬日的太阳。
黑衣教士:“春天来到的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我们的祖国也全解放了。”
“是啊。”科斯雷克呢喃道,“是啊。”
————
普洛森尼亚以南17o公里,科迪城堡战俘营。
典狱长费迪南上校打开了最后一扇战俘宿舍的门,看着战俘们懵逼的脸说:“好啦,先生们,你们已经自由了。”
他的昂撒语有着浓厚的普洛森口音,但这间宿舍里的盟军战俘们立刻就听懂了。
“怎么回事?”战俘们的老大之一杰克上校疑惑的问,“盟军攻过来了?”
“安特部队离这里已经不到二十公里了。”费迪南上校说。
杰克上校:“我们几天前听到广播还说防线固若金汤呢。”
费迪南上校只是笑了笑,转身拎着大钥匙盘,一摇一晃的向办公室所在的城堡塔楼走去,仿佛在自己的花园散步。
战俘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涌出了宿舍,结果现其他宿舍的门也开了,来自盟军各国的战俘们大眼瞪小眼。
城堡的大部分看守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人在收衣服。
杰克上校用普洛森语大声问:“看守们都去哪里了?”
收衣服的看守抬头:“啊?回家了。”
杰克上校:“什么?”
“回家了!够红木!”
看守还说了句昂撒语。
这时候安特俘虏的老大用蹩脚的昂撒语说:“据说是我们的部队打过来了,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进展这么快。”
就在这时候,城堡塔楼里传来一声枪响。
俘虏们一下子全趴在地上了。
但大家没有等到警报,也没有等到机枪的警告射击和猎犬的叫声。
杰克上校爬起来,看了看周围,然后现刚刚收衣服的普洛森士兵已经不见了。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起向塔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