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揣摩着主子的意图,脚步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不一会儿,清风便寻到了那位在长沙城中颇有名气的媒婆刘妈妈。刘妈妈一听到清风的邀请,心中便乐开了花,知道这必定又是一桩能让她赚得盆满钵满的美差,当下便跟着清风来到了吉王府。
然而,朱慈煃并未直接与刘妈妈见面,而是让清风将她领到偏厅等候。他自己则坐在书房中,眼神时不时地望向门口,静候着朗月带回关于卫姑娘的消息。
不久,朗月匆匆返回,向朱慈煃汇报:“殿下,查清楚了,那位卫姑娘尚未婚配。”
朱慈煃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随即吩咐道:“好,清风,你去与刘妈妈商谈。”
清风应声而动,迅速来到偏厅,见刘妈妈正坐在那里耐心等候。清风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妈妈,我家殿下有一事相托,想请你去说一门亲事。”
刘妈妈一听,立刻满脸堆笑,满口答应:“公子尽管吩咐,老身定当尽力。”
清风点了点头,将卫姑娘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接着道:“我家殿下想纳她为妾,你去和她家人好好谈谈,礼数上不能亏待了人家。”
刘妈妈心中暗自盘算,这吉王平日里最是怜香惜玉,这次纳妾必定不会小气。当下便应承下来:“公子放心,老身定会让女方家里满意。”
清风听后,从袖中取出一个银锭,递给了刘妈妈:“这是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刘妈妈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银锭,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公子赏赐,老身这就去办。”
清风目送刘妈妈离去,心中暗自琢磨,这桩差事定能顺利办成。他转身回到朱慈煃的书房,禀报道:“殿下,刘妈妈已领命而去。”
朱慈煃点了点头,又对清风吩咐道:“除了那副‘凤舞九天’白玉手镯,你再去准备一套精美的衣裳,要选上好的料子,绣工也要精细;一对金簪,要挑样式新颖的;一盒上好的胭脂水粉,记得要选宫里常用的牌子;还有一坛陈年佳酿,就选府里藏的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
清风听得仔细,一一记下,心中暗想,这些礼物虽不算极尽奢华,但在纳妾的礼数上已是十分体面,足见吉王对这位卫姑娘的看重。
清风退下后,朗月见四周无人,才又开口道:“殿下,关于卫姑娘,还有些事未及禀报。”
朱慈煃眉梢轻挑,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哦?说来听听。”
朗月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呈上:卫姑娘白手起家,开了一家为民医馆,甚至前段时间还做了剖腹取子这样的惊世骇闻。
朱慈煃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本王听了后,反而更想将她收入房中了,你觉着有何不妥吗?”
朗月略一迟疑,斟酌着言辞:“这些事本身并无不妥,只是……”
朱慈煃不耐烦地打断他:“有话直说,别婆婆妈妈的。”
朗月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卫姑娘的出现实在太过突然,街坊邻居都未曾听说过她。据我所知,两月前刘明义突然多了一个妹妹,她就像凭空出现一般,让人觉得十分蹊跷。而且,卫姑娘虽是刘家的女儿,却自称姓卫,这实在令人费解。”
朱慈煃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那又如何?不管她是何人,又不会于本王不利。难道她还能是妖怪不成?”
朗月瘪了瘪嘴,心中暗道:这主子真是个大胆的性子,不过也罢,若是这卫姑娘真有不妥,他这个做侍从的再留心些便是。
朱慈煃见朗月不再言语,便挥了挥手:“行了,你先退下吧,等清风那边有消息了再来回禀。”
朗月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而朱慈煃则重新坐回书桌前,手中把玩着那两个核桃。他心中已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位医术高超、行事果敢的卫姑娘纳入房中,成为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