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十五二人趴在墙头,盯着巷子口瞧个不停。那卖烧饼的暗哨被二人盯得心里一阵发毛。
马车驶过,银霜掀开帘子问道:“烧饼大叔,小侯爷怎么样了?”
那男人手一抖,烧饼掉进炉子里,激起一片火星。
“侯府的事我怎么知道?你该问问隔壁那几个婆子,她们天天说闲话,说不定知道。”
银霜递出一把铜钱,探着手抓了几个热乎乎的烧饼,眉眼含笑,又丢了两块金福瓜到摊子上。
“好好盯着。要是有不怀好意的人来闹事,立刻叫秦钰的暗卫出手。”
男人犹豫半晌,终究抵挡不住金子的诱惑,迅速抓起来塞进怀中。
“都是侯府的主子赏的,拿了也无妨吧!”
初一十五奔了出来。看到银霜一身戏服,额头还有伤,立刻吵嚷起来。
“少夫人,这是宫里的人打的?一定要告诉小侯爷,让他为你做主啊!可以去告御状!”
银霜失笑。
“你到皇上面前告皇上?是不是傻!”
“真是圣上设的局?”
“局,算不上。不过不用担心,我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再有事了。唉!费劲巴拉的演了一场大戏,真是累的慌。”
从大清早折腾到午后,银霜水米未进,忙啃着烧饼就着青葱大嚼起来。赵母端来了豆腐青菜汤放在银霜眼前,红了眼眶。
“娘,保得住命就不错了。我下手有分寸,只破了皮肉,没伤到筋骨。”
银霜的右手上扎着布条,左手笨拙的用筷子夹豆腐。口水都快流出嘴角了,可那嫩嫩的豆腐就是夹不起来。
初一一把夺过筷子,轻轻夹起嫩豆腐喂给她吃。
三人一回到长青阁,就听见宁安堂里传来叫骂声。老侯爷住着拐骂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中气十足。从朝中大小官员到银霜与赵母,都逃不过狗血淋头的指摘。
银霜望着嘴唇苍白的秦钰,心中一暖。
“不管从前他有多么可恶,但这一次他确实是为了救我。那一刀说捅就捅,换成我,我大概做不到这样果决。”
秦钰闻到了银霜身上茉莉花头油的气味,察觉到银霜打量的目光,便闭眼假寐。
银霜看见他的指尖一动,耳朵渐渐泛红,知道他醒了。
“喂,你的伤怎么样?瞧着,是需要补血气的。”
秦钰睁开了眼睛,眉头一皱,腾的一下坐起了身子。他赤裸的上身包着布条,腹部又开始渗血。
“谁打的你?”
“你又出血了,快躺下。”
二人同时开口。
“别急。是我自己撞得。不闹的狠一点,怎么能逃过此劫?”
“皇上倒肯放你走?你若成为妃子。荣华富贵就全都有了。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秦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此话一出,他就后悔了。
银霜却毫不在意。
“你说得轻巧。入宫的妃嫔哪个不是有家世撑着?我去了又如何?不出半年就得被毒死。到时候可没人为我讨公道。”
“你是因为家世才不愿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