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目眩神迷之时,晋王已坐在主位,祝荷坐在他右侧,而嘉月居于左侧。
晋王巡视全场人员,道:“人都到齐了。”
言毕,晋王正要拍掌时,有声传来,打眼望去,长公主之女长河郡主登堂入室。
长河郡主幼时走丢,两年前方才找回来,长公主亏欠女儿,遂对长河百依百顺,万般宠爱,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长公主乃天子一母同胞的姐姐,尊荣无双,长河作为她的长女,哪怕是皇族公主,在长河郡主面前也要避其锋芒,亲王皇子更是敬之。
此时,长河一袭锦绣华服,身姿丰腴,容貌美艳逼人。
她道:“四表弟,听闻你今日设宴,我正无聊,就不请自来了,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嘉月见此,脸色很差,好心情轰然而散。
旁人不知长河目的,嘉月却是知晓,长河此番前来,就是故意膈应她。
晋王热情道:“表姐过来,本王自然欢迎,来人,给郡主看座。”
晋王的意思是让祝荷让座,长河道:“不必了,我就坐在骆修撰身边了。”
嘉月耳朵嗡嗡响,下意识起身:“我不同意!”
长河睨晋王,晋王道:“嘉月,坐好。”
嘉月咬唇:“王兄。”
晋王用眼色警告嘉月,大庭广众之下,非要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失公主仪态?
眼下满座视线俱在嘉月和长河郡主身上,有不少对二女同时看上骆惊鹤的事有所耳闻。
嘉月脸色涨红,怀着满肚子的不满和恼意坐回去。
很快,侍女给长河设好座位。
长河大大方方坐下后,也不是什么端正坐姿,怎么舒服怎么来。
长河对骆惊鹤道:“骆修撰,我横插进来,你不会介意吧?”
骆惊鹤嗓子沙哑:“郡主说笑,下官岂敢。”
长河笑了,故意调侃道:“几日不见,骆修撰身体如何?”
“有劳郡主关心,下官无恙。”骆惊鹤道。
长河道:“可你这脸色瞧着不好啊,我上回送你那血参你若是吃了,多少好点。”
“郡主心意,下官心领。”
长河惋惜,一面继续与骆惊鹤搭话,一面明目张胆挑衅嘉月,冲她扬眉。
骆惊鹤为人孤僻寡言,今日他能来也是碍于晋王权势,平日嘉月与骆惊鹤搭话,骆惊鹤表现十分客套,多说一句都不愿,无论嘉月送什么东西给他,他俱是不接,可骆惊鹤竟然背着嘉月收了长河的礼。
这一轮下来,嘉月败得无声无息。
长河得意洋洋,嘉月气得身体颤抖。
彼时所有人到齐,晋王拍手,乐师起音,晋王府的侍女整整齐齐而入,依次摆设好美酒佳肴。
丝竹声起,酒香弥漫。
长河似乎才注意到对面的祝荷,眼睛一亮,托腮道:“四表弟,这位妹妹是谁,生得这般好看。”
晋王道:“这位是本王特意邀请的宾客,乃翡翠楼的钱仙子。”
祝荷起身行礼:“见过郡主,小女子钱仙子。”
“哦,原来是你啊,难怪招人喜欢。”长河诧异道,眼波流转,一双眼毫不忌讳地盯着祝荷。
祝荷莞尔,与之眼神交接:“郡主言重。”
晋王道:“看来表姐对仙子很欢喜。”
长河:“我与妹妹一见如故啊,真是越看越喜欢。”
长河自民间野蛮生长,性子鲜明直接,这京城之中能让她看对眼的人寥寥无几。
晋王:“表姐这是要与本王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