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声不受控制地变重,
只一瞬间叶昕就选择放弃自身所有的自制力,心甘情愿地低下头颅,与南羽白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结束,瞧着南羽白因为学不会换气、抱着她腰身急促喘息的小模样,叶昕轻声问道,“知晓你是故意来招我。我这样的回应,你满意了吗?”
说着,又故意逗他道,“身为主君这般行径,知不知羞?”
南羽白双颊绯红如云霞,不知道是和叶昕亲得太久缺氧了,还是因为太主动把自己给闹羞了,
他湿漉漉的眸光躲躲闪闪,却又极小声地反驳,“我……我是勾引自己的妻主,并非其他陌生女子,妻夫之间做这等事天经地义、名正言顺,怎的、怎的要知羞?”
“而且,是殿下愿者上钩,主动亲我,”南羽白抬起一双墨玉般的水润眸子,眼里盛满了叶昕含笑的倒影,俏生生的小模样顾盼生辉,“并非我一人之过。”
叶昕挪愉道:“还挺硬气。”
“那也是殿下宠出来的。”南羽白见她没生气,那截细细的腰杆儿还真越发的挺直,他大着胆子踮起脚,又亲了一口叶昕的下巴,“殿下要负责。”
叶昕没防备,被他亲得猝不及防,她愣神片刻,恍而轻笑,“好,我负责。”
南羽白连忙道:“这可是殿下亲口说的,我记住了!”
说罢,为了示好,他仔细替叶昕抚平被自己蹭乱的衣襟,“所以殿下千万不能出事,”顿了顿,故作轻松地抬眼望着她,“您一定要活着回来对我负责。”
叶昕和他相视,心中一软,也抬手抚上他细瘦的双肩,替他穿好几欲滑落肩头的外衣。
南羽白明明很担心她,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却不敢阻止她,也不敢向她表现他的担忧和害怕,只默默无闻地在她背后帮她做一切能做的事,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不论是要他管理好府里府外大小事务、要他孝顺父君,还是要他对外装病、要他和大臣的夫郎打好交道……她对南羽白的任何要求,他总能做得很好。
两人仿佛晨起的一对普通妻夫,在平淡的日子里做着互相穿衣的寻常小事。没有脱轨的意外和风险,惟有平淡的小意与温柔。
叶昕的语气轻而缓,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散漫,“我能出什么事儿?我命硬,死不了的。”
南羽白却忽然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要说这个字,我不要听。”
他倔着声儿地强调,“殿下此番行动必定平安无事。”
叶昕眼底挟着清浅笑意,任由对方捂着她的嘴,只轻轻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温柔地捉住南羽白的手背,不许他逃开。在他不解的目光里,她珍而重之地在他温热的手心落下一吻。
南羽白怔怔地由她动作。
须臾,他猛的扑上去搂紧了叶昕的脖子。
“殿下!”他不肯让叶昕看见他的眼泪,不想让她身处危险的深宫之中还要分心为他担忧,只死死抱着她,咬着牙说,“您只管去。不论您要做什么,我都跟随您!”
叶昕俯身与他相拥,轻笑了声:“好。”
她思索半晌,轻声道,“那……过两日,我让红菱和绿云护送你去云水禅寺养病。
先帝生前有几个宠爱的侍君,都送到了那里修禅礼佛;连太后也喜欢在那里清修。那里清静自在,不会有外人打扰,红菱和绿云也会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吃穿用度与你在府中别无二致。”
南羽白沉默却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叶昕的脖子。
叶昕感受到了他施加的力度,柔声解释道:“你待在京城,我会因为担忧你而分心,从而影响我做事。而且,如果你去云水禅寺,可以替我祈福,听说那里很灵验,你就帮为妻祈求一下神明,问神明能否庇佑我成事,好不好?”
南羽白一听叶昕要让他帮忙,下意识就答应下来:“好。”
叶昕不给他反悔的机会,立刻冲他道谢,她强行堵住他的嘴:“那我就先谢过夫郎了。”
南羽白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叶昕明摆着是要正面对抗叶晚鹰,一招不慎就是个死。
说得难听点,就是要造反。
她就连死也不让他跟着。
非要把他推得远远的,独自赴险。
原以为他能留在京城里为叶昕多做点什么,可到头来,叶昕还是要他走。
南羽白一时气极,不顾一切地低头去咬叶昕的肩膀。他实在恼得狠了:“坏妻主,坏妻主!”
叶昕头回听到南羽白这么骂她,觉得有几分新奇,却又觉得好笑。怕真把人气坏了,她卸了通身的力气放任他咬,好让他发泄情绪,被咬疼了也不吭声。